沈君瑶被冷风吹得连打了几个喷嚏,也不知玉儿如何?
以货船前行的速度,明日便能出城,玉儿年纪尚小,好在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聪慧些。
沈君瑶就算再担忧,但玉儿已然离开自己,她倒不如想想怎么向晋安王讨要功劳,洗脱了罪女的名义。
之前没有质问娄修胤的身份,就是怕惹上麻烦,影响了二人桥路各走。
现如今她还担心什么?
人家堂堂的王爷,天下芳草任意采撷,根本就不会独恋一枝花。
沈君瑶的拳头无意间落在了桌上,嘭咚一声,右手锤的生疼,反而让自个儿倒吸了口气。
“该死的娄修胤!”辱骂声不自觉的从嘴角溢了出来,她对拳头呼着气:“若是普普通通的官吏便罢了,竟然是不可一世的晋安王。”
因为他是晋安王。
因为她是不清白的沈家罪女。
所以身份悬殊。
“爷是晋安王怎么了?难不成会吃了你。”
后窗居然嘎吱一声,健壮的声音从窗户边上擦了进来,娄修胤气喘吁吁的,他冷这一张俊脸:“看来是见过曾子衿和莫勋了,以你这眼力劲,可没那么容易猜出爷的身份。”
“哟!”沈君瑶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瞧见娄修胤那戏谑的表情,心肝肺不禁的拧在了一块儿:“你怎么来了。”
沈君瑶慌错的站起身来,她方才满脑子都在想她与娄修胤的事儿。
明明大仇未报,无暇分心,真不该有糊涂心思。
沈君瑶压抑住全部的情感:“不是与陈庆虎他们在一处,跑到这来,不怕旁人怀疑?”
娄修胤拍了拍身上的冷气,便将披风丢在了床上。
“司彦承的忽然出现让陈庆虎担心受怕,他哪里顾及上小小的苏中富商?”他眼睑微垂,见沈君瑶一脸不悦:“不就是没能离开,说话见不着这般酸。”
“酸不酸与你何干?”沈君瑶一屁股坐在了娄修胤的披风之上,温热的披风挡住了些木床上的凉意,也舒坦了些:“再说了,你有的是方法让我离开,干吗要选一个偷偷摸摸的方式,你可是晋安王!”
娄修胤是晋安王,那权利自然比陈庆虎大了许多,就算是赦免整个沈家,那都是志在必得。
“难不成因为你是爷的女人,爷就要滥用私权?”娄修胤右脚蹬在床上,整个人笼罩在沈君瑶的身上,左手朝着沈君瑶的下巴上一捏:“爷就是喜欢偷偷摸摸的乱来,而且是你要尽快离开应城,爷不是顺了你的意?”
沈君瑶没搭理娄修胤,目光朝旁边一瞥。
他说的没错,是她急着离开,也是她错失了上货船的机会。
这一切的过失,本来就和娄修胤没多大关系,怪只能怪她命不好还运势差。
娄修胤心中郁闷,狠娇娘明明知道了他的身份,怎还这般无礼?冷不蹬的不睬他。
要是一般女人早就贴上来,可沈君瑶却倔强的让他来讨好她。
谁知娄修胤偏生犯/贱,就是欢喜沈君瑶这犟脾气。
“今日货船偷渡的事儿,没成也怪不着爷。”娄修胤捏着她的下巴往脸前凑,薄唇又迫不及待的触碰上沈君瑶的红唇:“难道你不该向爷交代交代,你和那混蛋犊子司彦承是怎么认识的?他凭何对你这般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