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已过,韩风的腿伤已经痊愈,感受不到任何不适了,脸上的伤痕也已全部结痂,只是原本俊美无俦的样貌算是彻底毁了,乍看之下还十分狰狞,眉宇阴沉,目含煞气,满面的恶相。
这几日,这个院落中的所有人都很亢奋,前两日几乎没有任何休息,争分夺秒的锤炼着身法拳术,努力磨练着那三式杀招,直到第三日,中年男子才强迫众人休息了几个时辰,否则他们都还想继续锤练下去。
这期间,吴童心每天都会来找他,雷打不动的一天三顿饭,顿顿都给他送来,这倒是惹得那中年男子一阵怒骂,声称白养了十二年,他都还没享受过这待遇。
吴童心也是硬气,直接回怼:“你又没生病,要不你也病一个,我天天给你送。”
这气得中年男子想要抽鞭子锤人,看向韩风的眼神中也带上了更多的不满。
韩风苦笑,通过吴童心,他也真正了解到了这个家庭以及这场打擂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叫吴上凌,曾经是上凌拳馆的掌馆人,收了八个弟子看馆,这八个弟子也争气,修行刻苦,平了拳馆不少事情,这也让拳馆能四平八稳的运行下去。
只是这个拳馆的归属并不固定,每隔三个月就会举行一场擂台挑战,有能力又想接馆的人会培养弟子前来打擂,如果掌馆人输了就得让出拳馆,等三个月后又才能再次参加挑战。
遗憾的是,吴上凌在上一次挑战中输了,被迫让出了拳馆,上凌拳馆也被改成了南峰拳馆。
好在他曾经营过三个月拳馆,还有一些灵石积蓄,但支撑了他们这一大家子生活了三个月,如今也有些捉襟见肘了。
用吴上凌的话来说,如果他们此次打擂赢不了,那接下来就得集体去要饭了。
本次打擂会持续三天,规则也很简单,掌馆人开放擂台,任由所有青脉以下的修行者挑战,只要打到掌馆人拿不出人了,就算赢了。
之所以定在青脉以下,是因为这个拳馆只是一个三等拳馆,馆中拳手修为至高便是金脉圆满,若是来个青脉高手,那都不用打了,直接拱手相让算了。
而且为了经营平衡,青脉高手也是被明令禁止进入三等拳馆的,他们若想赌拳打擂,自有一二等拳馆接待。
今天正是拳馆打擂的第一天。
吴上凌站在大枣树下,目色严峻的看着身前站得标杆似的一众少年,沉声道:“下个月咱们是吃肉还是吃土,就看你们这几天的表现了,记住三式杀招,能保命也能杀敌,如果实在不敌,一定要及时喊投降。”
“是!”众少年亢奋大喝。
“好!出发!”吴上凌振臂一呼,龙行虎步走出了大院。
一众少年迅速跟随。
韩风在内堂拿着扫帚清洁卫生,不时又擦擦桌椅,吴上凌说,家里不养闲人,既然能下床走路了,那就干点家务,好歹也能有点用处。
韩风自然欣然接受,吴童心百般照料,更是有相救之恩,他正愁着没法报答呢,每日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他也有些自惭形秽,眼下有点事情做也好。
做完卫生,韩风坐在门槛上有些无所事事,看着院中的木人桩愣愣出神,他其实也想跟着吴上凌他们去看看打擂情况的,但吴上凌说那里场面血腥,不适合他这个凡人前往,给拒绝了,韩风无奈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