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用龙撵接来凤皇,如此阵仗,便是存心要安慰一下凤皇和他的姐姐清河公主的,他深知,这姐弟二人情同手足,若是能收获一颗芳心,另一个则不用担心顺服不顺服的了,揽入怀中也是迟早的事儿。
……
见凤皇对他的凤仪宫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满意的神情,尽管是稍纵即逝,却依然让苻坚得意不已,想起二十多天前的那个夜晚,清河公主倒在他胸前嘤嘤切切、如绵羊般告饶的样子,苻坚现在还是有点酥软入骨呢。
一贯暴躁易怒的苻坚,每每见到萝莉般存在的清河公主,就口角流涎,如老顽童般褪去了龙威,没了一点主子的尊严。
现在的苻坚,竟然沦落到甘愿围着东躲西藏的清河玩闹了。他每一次伸手过去戏弄清河的时候,却大多反被折腾,不是被清河公主摔来的竹简砸中手臂了,就是被她挠着脖颈了,甚至还被扯着胡须,疼得苻坚差点流下眼泪来,幸亏监事官待在一旁,否则,保不齐清河公主真能扯下一把苻坚的胡须来呢。
想不到的是,这般反常规游戏,却越发地让苻坚心如浇油、火烧难耐,每次发誓要吞了这个“小妖精”。
可是,每次抓到清河公主后,准能在她忧郁的眼神中看到一份恐惧和不安,就让苻坚丢掉了英武之感,虽然很是恼火,却又不忍吓坏了清河,若是之前的妃嫔这般捉弄他,怕是早就被砍了脑袋了!
大王甘心情愿被一个小萝莉戏谑耍弄,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完全不能理解。
然而昨晚,清河公主一反常态,当苻坚决定暂且放过她,准备去往咸宁宫的宁妃处时,清河公主竟自己主动跪倒在老鬼面前,挡住苻坚的去路……
第一次毫不费力地得着清河公主,苻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老当益壮了,心中甚是高兴,决定加赏清河公主。
一番云雨过后,清河公主突然哭了起来,苻坚搂过清河公主,问道:“这是何故?”
清河公主将头深深地埋进被窝里,充满了无限委屈。
苻坚自知自己实属老牛吃嫩草,着实太过亏待了清河,苻坚托起清河的脸,细细看她满脸的泪痕,不免就多了一些怜悯,却还是老不正经地邪笑着,追问道:“清河今日为何这般伤心?莫不是寡人的‘赏赐’不够?”
“大王,”清河公主稍稍屏住了哭,顿顿地道,“求你杀了我吧!”
苻坚讶异地盯着清河公主,愣愣地问道:“此话怎讲?寡人真心待你,唯恐你孤寂忧伤而常常过来作陪,如何却要求死?”
“大王,清河生于燕国,从未出过远门,如今,却孤身一人日日守于殿中,虽然大王为清河布置了这间大殿,还以清河名字命名,称其为‘清河殿’,然而,却时时事事都要被人管束,以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恰如置身世外,就连殿外的节气怕是也要忘了。”清河公主嘤嘤地诉苦起来。
“没人烦你,这样不好么?”苻坚伸手揩掉清河公主眼窝里挤出来的眼泪,安慰道,“你的心事,寡人岂能不知?明日就去御医房接来凤皇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