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心头一颤,顿时没了主张,赶紧问赵大太监:“那,那可如何是好?”
“王贵妃娘娘莫急,暂且按捺住性子,稍安勿躁!眼下,要等这个案子的结果出来,才好做下一步打算!”赵显晟安慰道,“既然有人先入一脚,不妨就耐着性子看看,切不可心急自乱了阵脚,反而成全了别人!当然,就目前情况来看,要消灭那个慕容冲的可不单单是我们哦。”
宁妃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赵公公的说法。
“只要你这边没事,老奴就放心了!”赵公公说的很真诚,让宁妃感动不已,“王贵妃娘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确实不易啊!每每遇到新的麻烦,如履薄冰的,可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呢。好啦,王上热心守着那个慕容冲和他的姐姐,我也该回去喽。”
刚强的宁妃难得一见的揉揉眼角,道:“公公慢走!”
当下无话。
……
且说苻坚离开后花园,来到清河殿,却被侍从告知,清河公主浑身燥热,慕容冲正在一旁为姐姐擦拭额头上的汗。
“叫御医了么?”苻坚疾走几步上前,凑近了,拿手触摸清河公主的额头,心下不由得一个咯噔,冲手下人重复嚷道,“这么烫手啊?!叫御医了么?!”
“回大王,已经叫了。”侍女战战兢兢地回答。
慕容冲貌似很厌恶大王,他毫不领情地推开苻坚,默默地走到案前,打开案头的一只酒罐子,“咕咚咕咚”的一阵倒腾,将酒倒到铜盆里,顿时,浓郁的酒香味儿飘满了屋子。
还未等盆里晃动的酒静止下来,慕容冲就将另一块毛巾往盛满酒的盆里一扔,招呼侍女过去。
苻坚讶异地看着慕容冲,也未制止慕容冲的举动。
苻坚不知道慕容冲要干什么,只是心里在想:将一罐子美酒倒在洗脸盆里盥洗毛巾,实在有些过分了吧?
侍女听到慕容冲在招呼自己,看旁边苻坚那一副惊诧的表情,就有些忐忑,却被慕容冲命令道:“将毛巾淘洗了,帮忙给公主擦拭身子。”
这是什么情况?用酒擦拭身子,算是哪门子事?苻坚十分疑惑地瞪大眼睛看慕容冲,慕容冲回应他的却是哀怨的眼神。
侍女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正左右为难着,苻坚却主动伸手撩起铜盆里的毛巾,淘洗起来,挤干了,递给侍女,道:“听凤皇的。”
侍女手足无措,从苻坚的手中接过毛巾时,浓郁的酒香熏得人就差要醉了,以至于抖抖瑟瑟地差点丢了毛巾。
按照慕容冲传授的方法,侍女认认真真地为清河公主擦拭了腋窝、脚心、手掌、脖颈、耳垂、眉心、额头。
慢慢地,清河公主的体温有所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