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庚道:“如此甚好。”
熙妃在家中深得她母亲和哥哥的宠爱,可以保证消息不会外泄。这样一来,他这个子嗣应该也能顺利出生,长大。
赵长庚心情大好,把依偎在怀中的熙妃横抱起来,引得佳人娇喊着打他的肩膀。
“官人,你以后会经常来看我们母子吗?”她问。
赵长庚道:“那是自然。等我将来能自由出入皇宫,自然会来看你们的。”
“那就好。”熙妃把脸捂在丝绸被里,不再说话。
赵长庚知道,她还是因为离别而情绪低落。
熙妃轻轻抽泣着。她天天都在安慰自己,不能太贪心,这段时间的快乐已经是上天对她的垂怜,她不应该再奢求太多。可一想到明天就再也见不到赵长庚,她难免悲伤。
刚才她有多快乐,现在她就有多失落。
况且现在她又怀上了孩子。
跟他的孩子。
看着身下悲伤的女人,赵长庚觉得有必要安慰安慰她。
他用手抚摸在她光洁而白皙的后背上,忽然来了灵感。
“娘子,为夫给你留一句词,好不好?”
熙妃欣喜地望起头:“官人还会写诗词?”
她从小熟读诗书,自然对写诗作词都有研究。只是大雍诗文不兴,几乎没人能做出流传于世的佳作,处于久旱无甘霖的状态。
大家对诗词的热情也就慢慢冷淡了。
赵长庚道:“那是自然。你去取笔墨纸砚来。”
熙妃欢喜地跳下水晶床,垫着一双玉足,像小白兔一样蹦蹦跳跳往旁边的书桌跑去。
“来了。”
她将笔墨纸砚放在床边。
“你要在床上写?”熙妃诧异地问。
从小私塾的老师都教的是写字要端端正正,在床上能写出什么好看的字?
赵长庚摇头道:“在你背上。”
“我背上?”熙妃脸上泛起浓浓的红晕。
她真没想到这个男人能想出在背上写诗,这么有情趣的事来。
玉体横陈,赵长庚挥毫泼墨,笔触落在身下那白皙的背上。
熙妃把头埋在被子里,鼻尖在背上滑过,酥痒炸裂开来,让她的心尖都跟着颤抖。
可她不敢动,甚至叫都不敢叫出声来。
她怕自己稍微一动,赵长庚就歪了。
片刻之后,赵长庚收起毛笔。
“让我看看你写的什么。”
熙妃想要起身,被赵长庚伸手按住。
“等等。我用宣纸给你拓印下来。”
赵长庚将纸扑在她背上,轻轻抚摸过去,然后揭了下来,递到熙妃面前。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熙妃自然能读得懂这半阙词的意思。
缱绻的柔情像流水般绵绵不断,重逢的约会如梦影般缥缈虚幻,鹊桥上怎忍心把归路回看。两颗心只要永远相爱不变,又何必一定要每一天厮陪相伴!
词句练达而凄美,借牛郎织女悲欢离合的故事,歌颂坚贞诚挚的爱情。
这不正是她们两人美好爱情故事的写照吗。
熙妃痴痴地读着,心绪翻涌,可这一次她没有再流泪。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官人!妾身懂了。”
熙妃收好宣纸,转身扑进赵长庚怀里。
“好好把孩子养大。”赵长庚抚着她的秀发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