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刚才的位置,果然见二郎等在那里,两人上了马车,启程回家。
还了马车,拿回陶罐,刘掌柜还要给银子,陈小念摇头,“今日借了你家的马车,这算是租金。”
刘掌柜客气,非说这是糖水的银子,是两回事儿。
一边又跟陈小念笑说:“今天糖水卖得好,一会儿就没了。还有人专门找过来,说前两日喝了你家的糖水,腰也不疼了,腿脚也好使了。小念姑娘,你这糖水到底有什么秘方?”
陈小念神秘兮兮,“既是秘方,那肯定不能告诉你。”
王氏与二郎离的有些远,王氏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二郎耳力过人,听得清清楚楚。
想着自己莫名其妙还能痊愈的旧伤,还有本来只有半口气的二虎娘突然有了力气,还能吃上小半碗饭,刚才县上那一伙长工突然力大无穷……
二郎心中疑云越来越大。
她家小媳妇儿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河山村。
陈向文喊了他爹陈志堂一起上山,父子二人背着满满一背篓的野果,方氏提着两个提篮,野果子装的太满,一路走一路掉,他们三个瞧见了,又顾不上,各个笑得嘴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二虎站在道边完,见他们一家从山上下来,好奇的看着。陈向文故做凶相,“看什么看?小心我揍你!”
村里谁都知道陈向文不是个好人,才是四岁的孩子,早被吓得跑回了家。
见此,陈向文越发得意,笑得更是嚣张。
回了家里,陈志堂打了水要洗果子,被王氏骂了一通。
“就算有脏东西,一会儿煮开了撇掉就行,费那个劲儿干什么?”
烧了水,方氏一股脑的把果子倒了进去,陈向文嘴馋,手指伸进去沾了沾,放在嘴里咂吧两下。
“娘,这味道不对啊。”
方氏尝了尝,味道确实不对。
那天在福春酒楼两人都尝了陈小念家的糖水,清甜爽口,他们这一锅味道除了酸涩,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没放糖!他们那个是甜的,我们是酸的。”
陈向文看了一眼,“咱家也没糖啊。”
话音刚落,方氏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她家有,这会儿她家没人,你去拿来。”
陈向文应了一声,来到陈小念进家门前,鬼鬼祟祟观察了一番,确定没人发现后翻墙进去,果真从厨房里翻出一大罐的麦芽糖来。
喜滋滋的拿了东西出来,见被二郎拴在院中的马儿,陈向文眼红嫉妒,拾起旁边的锄头,朝着马儿就要打。
马儿机警,在他靠近自己时扬起后蹄踹过来,陈向文躲得快,没踢着自己,只是麦芽糖洒了一些。
怕被人发现,陈向文骂了两句后又翻墙而出,回了家里,母子二人倒了大半罐麦芽糖,等尝出甜味儿的时候,这一锅野果已经成了浓稠的胶状,隐约还闻见了糊味儿。
等两人手慌脚乱的撤了火,锅里的东西已经凝固了。
“娘,咱是不是白费劲儿,这一锅东西是不是废了?”
“谁说废了!这有甜味儿就能卖钱!他们一碗糖水两文钱,我们这一块儿还不得十文了!”
两人合力把锅里的东西都铲出来,没想到麦芽糖粘的紧,陈向文又乱使劲儿,一用力,锅被戳了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