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摇了摇头,“是没惹我,我也管不着城里的事。”
“那你今儿个带这几位,不是来玩的吧?是看我麻子好欺负了不成?”
刘大壮后退一步:“我说了不算。”
麻子挑了挑眉,看向沈浪,下意识认为他是领头人。
“怎么着?这位兄弟看着年轻有为的,划个道吧?您想干啥?”
“丑话说在前头,这江都城穷得皮燕子都朝外翻翻着了,只能容得下一间赌坊,想从我嘴里抢饭吃,得先看看我兄弟山上的好大哥们同不同意。”
沈浪笑了:“你可能很久没和山里联系了,现在兄弟山上没有活人,只有猴了。”
麻子使劲盯着沈浪,试图从沈浪的眼中看到心虚,只可惜,并没有。
这下子就轮到他心里头打鼓了,以前在兄弟山上,他属于后起之秀,山上的饼分完了,分不到他的手里,上头的大哥们也容不下他这个出头鸟,所以才下的山。
自从下山之后,自然是再也没联系过山上的人,原本也没什么交情。
不耽误他在下头吹牛比,只要他手底下的人闭上嘴守好门,没人能拆穿他,他也是靠着这种方法才在江都城混成老大的。
别说,这小小江都城里还真是藏龙卧虎,为了当上这个老大,开这间赌坊,凶险程度也不比兄弟山上差多少了。
可……兄弟山没了?让人给剿了?
他轻哼一声,质疑道:“呵,兄弟山易守难攻,青城的府衙派了那么多次兵也拿不下来,谁能有这么大本事把山上的兄弟给掏了?难不成是那个新来的娘…”
们字还没说出口,沈浪便上去给了他一嘴巴。
他反应不及,愣在当场:“你特么敢打我?不想好好谈了是吧?”
“你要是再敢说我娘子一个字的坏话,我就真没耐心了。”
沈浪眼神忽然认真了起来,看着他,缓缓开口:“不仅打你,还能要你的命。”
麻子傻眼了,又重新看了一眼沈浪,以及沈浪身旁坐着的秦止月。
他这才知道自己究竟在和什么样的人物说话,此时坐也坐不下去了,心里虚得很,连忙站起身来,躬着腰身,腰杆子都挺不直的样子。
他眼睛提溜乱转,脑中百转千回,想到自己刚才的嚣张嘴脸,又想了想自己手下刚才说这块地方是他麻子的,三条腿都打着哆嗦。
地狱也莫过于此了吧?他心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自己的狗命呢?
“原来是长……长公主与驸马,麻子给你们磕头了。”
麻子丝滑一跪,脑袋碰在地上发出闷响,“刚才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您看是要我一根舌头呢,还是怎地,您直说就行。”
说罢,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这赌坊您就收走……把我压入大牢也行……只求长公主您别要了小人的命啊!”
秦止月冷笑一声:“没骨头的东西,你也配跟本宫说话。”
麻子立即跪在沈浪面前,“驸马爷开恩啊!只要驸马爷饶我一命,麻子做牛做马来报答给您,绝无二话啊!”
【怪不得能混到开赌坊,这态度转变也太丝滑了吧?】
【全世界的德芙都让他吃了……】
沈浪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我也没说要你命啊,这不是好好的来和你谈笔买卖么,你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