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岭,天魔寨,樊世罗演武堂。
演武堂中地脉之焰汹涌而出,化作汹涌燎天的王座,樊世罗坐镇其中。
堂下蒋济海、焦崇阳、高弘义、孙诚、卢胜、苟成道等人。
高弘义将苟成道的来历与抛衣成焰的事情一一说来,大堂众人无不啧啧称奇,有的还仔细打量两眼苟成道的破旧衣袍,也没有看出竟有这等神通。
樊世罗在火焰中起身,向苟成道行礼感谢。
苟成道连忙还礼,说道:“老朽只不过是略有机缘,当不得寨主如此大礼,反倒是寨主为了红岩岭一众生灵,坐镇中枢,压制地脉,时时要受这地脉灼心烧身之苦,实在是令人敬佩。”
台下众人连连点头。
自前几日,狼妖退却之后,樊世罗为了能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地脉之焰,不得已用心脉牵引地脉,将喷薄欲出的火焰归拢到这演武堂,樊世罗投身火焰之中,用身体压制住燎焰之势。
这演武堂也犹如火焰山洞,堂下的众人都受不了这热度,都挤在大堂边缘,离得樊世罗远远地。
樊世罗也因此被地焰拖住,全身心压制地焰,将山寨中一众事务交与蒋继海与焦崇阳两人。
现在红岩岭虽赢得了战争,但也惨受重创,活下来的红岩岭将士不过百人,躲灾的猎户村寨则更惨百不存一。
樊世罗与众人说了些话之后,便疲惫的抬手让众人离开。
高弘义带领自家兄弟从大堂中走出,与蒋继海行礼告别。
经此一役,山寨中士兵刚刚过百,筋骨阶高手除了蒋继海与焦崇阳,只余有两人;血肉阶也不过十人,其中高弘义这一小队便占了五人,还有卢腾、孙秋阳等人也眼看着进入血肉阶,已在这红岩岭中占据很大的战力,蒋继海、焦崇阳两人对待高弘义也是慎重客气很多。
高弘义与一众兄弟走着,身后的苟成道踌躇一阵之后,脸色肃穆的拉了拉高弘义的衣袖,示意有事与高弘义交谈。
高弘义与苟成道走至一边山岗,今日天气晴朗,连绵数日的大雪已经停息,虽还有寒风阵阵,但是挡不住天空这一轮烈日,照的人暖洋洋。
高弘义舒目望远,笑着说道:“今儿的天真是爽朗,难得的好天气,道爷,我与兄弟无话不谈,有何事要避开众兄弟,而你我私语?”
苟成道沉默一阵后,拱手问道:“弘义,我听闻蒋寨主有意将弘义队伍的人员打散,安排到山寨中其他队伍中?”
高弘义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经此一役,山寨中死伤大半,总共也只剩余十名血肉阶,其中咱们一个小队就占了五人,此次寨中重新编整,自是有一番变动。”
苟成道沉吟不语。
高弘义笑吟吟地说道:“道爷,难道是怕蒋寨主故意分散我的羽翼,以好方便打压我?”
苟成道哈哈一笑:“我观红岩岭三位寨主都是英雄人物,又岂会这等阴私手段。”
高弘义笑容一顿,盯着苟成道苍老的面容问道:“那道爷将我拉到一旁,所为何事?”
苟成道心中将所想整理一遍,缓缓说道:“弘义认为,红岩岭经此一灾,损失惨重,为何?”
高弘义皱皱眉头,说道:“虎狼当道,天下哪有太平处,没有此灾,也有另一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