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顺天府会通河边的青藤小院外。
一名少女懒散的坐在早市的铺子前吃着无锡店家的汤包。
偶尔她会将目光投向青藤小院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这是个很无聊的工作,但面交待下来了,她也没办法,只是不知道青藤小院的俏郎君究竟是谁,值得让她魏红樱保护。
早膳吃好后,她便趁着人烟稀少之际高高跃起,借着墙角的力道踏入到灰瓦屋顶。
会通河的美景尽收眼底,心旷神怡。
魏红樱叼着杂草,用玉臂做枕,惬意的躺在瓦片屋顶晒着阳光。
这个角度,下面的人注意不到屋顶有人,而她又能将周围的环境全部勘察到。
譬如现在,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会通河青苔岸边的苏策。
苏策早起,蹲在青苔河边,将箩筐内的衣物用角皂反复揉搓,然后在水中清晰。
三三两两的邻里老妇早起,都会蹲在河边洗衣淘米,见到苏策也会聊着家长里短。
苏策也会一副好奇心的样子倾听,偶尔还会和老妇人们攀谈两句。
这事儿,魏红樱是做不了的,她最烦就是和人说这些家长里短。
马大娘蹲在河水便搓着衣衫,笑着对苏策道:“小苏,我们家明日便要搬走了,今天到我们家吃个团圆饭吧。”
苏策不解的道:“大娘,怎么回事啊?马大伯那件事不是都解决了吗?怎么又要走了啊?”
马大娘一家祖籍是河北保定府人,距离顺天也不算远,前几年儿子中了童生试,便搬到顺天府定居,想培养儿子。
马大伯老两口则在顺天府做一些小生意,日子还算殷实。
马大娘笑道:“是啊,解决了,也折腾了不轻,要不是小苏你……哎,我们可能连日常开销的钱都赔出去了。”
“儿子考了几次乡试一直不中举,我们也放弃折腾了,也不给孩子太多压力。”
“所以我和老马商议一下,将顺天府的宅院卖了,回老家去了。”
“顺天府的生意,咱们折腾不起来,还不如回祖籍好好过日子。”
苏策表示理解,马大伯将宅院卖了之后,手里最起码还有一两千两,也够他们在保定府过完后半生了,而且日子过的还会很舒适,何必非要死乞白赖的在大城市讨生活?
苏策忽然有了想法。
自己的小院自从买了之后,就没有扩建过,邻里都是宅院,他手也结局。
但现在不同了,朱厚照从工部拿来了五千两卖水泥的钱,何不将马大伯家的宅子给置办过来?
到时候只要在中间开衣衫院门,里面便是左右相同,说不定还会让宅院增加经验值和奖励。
这么想着,苏策便问道:“大娘,你们家宅院挂卖典当铺多少钱啊?”
马大娘叹道:“不多,那边作价不过六百两。”
苏策忙道:“这样吧,我出价七百两,您老两口也别折腾了,挂在典当铺还要收取一定的佣金,到你们手也没那么多,直接卖给我吧。”
“那怎么行啊?不过小苏你若真想要,那就和典当铺子一样,六百两如何?”
苏策:“成!”
他买宅子干啥?孤家寡人一个,将宅子添置那么大干什么?这小院不是够住了吗?冤大头!
魏红樱躺在屋顶瘪瘪嘴。
中午的时候,马大伯走了过来,面色有些为难,说要将宅院直接送给苏策。
毕竟他之前从苏策这里拿了一幅画,卖了八百两,马大伯一直记得这茬事。
但苏策说一码归一码,无论如何也要给钱,最终硬将六百两纹银送了过去,又在马大伯家吃了顿中饭,才折返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