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啊?”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醒过来就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一直是和掌柜的在喝酒。
“我也什么都没有做过?这里的人都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说自己做过的都已经死了。死了,就是斩头了!”男犯人的语气依旧是嘲笑的,在这里这么久,什么没看过什么没经历过,这个新来的不过是和他新来的时候一样,只不过用不了多久就会和现在的自己一样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做过啊?”她还是不死心的解释着。那个男犯人盯着她哈哈的笑了半天,最后留给她一个砍头的动作之后重新回到了他刚刚睡觉的地方去了。
而此时恰好有一个衙役走过来,气轰轰的样子,不满的说,“吵什么吵,吵破天也没有用,老实待着。”
那样子,和刚才那个男人的样子真是如出一辙,除了声音大了那么一点。
说着那个衙役就要走,但是她还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于是就问,“大哥,我这是犯了什么事啊,怎么一觉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衙役趾高气昂的说,“为什么在这里,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可是犯了天大的事,想出去,估计是没可能了!”
“想出去是不可能了。”这句话她已经听了两遍,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那衙役大哥,你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地方啊!我在这里不太合适啊,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我不方面。”她言语中充满着胆战心惊。
衙役颇为不满的白了她一眼,“两个大男人怕什么,嗯,撒尿就在那就行了。”
她顺着刚才衙役所指的地方看过去,监牢的角落里,也是一个唯一没有被干草覆盖的角落,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装满了沙子,一摇晃就会有哗啦哗啦的声音。
在这里撒尿,她真的想象不到,更何况还有一个大男人,虽然他在睡觉,可是那感觉总是哪里不对。
衙役走后,她颓然的坐在监狱的地上,对于自己的未来以及昨晚自己犯了天大的事情,她除了迷茫就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只记得自己喝了酒,喝了很多酒,然后就有一个人拉着她说话,说着说着,她觉得有一个很舒服的地方,就倒下睡着了。那个天大的事难道是因为自己睡觉?
可是睡在哪里?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空白归空白,但是她看见自己的手上赫然的一个大脚印,又好像分明想起了什么。她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人恶狠狠的踩着自己的手,任她如何求饶他就是不放开。
想到这里,猛然的,刚才那个衙役的话语在耳边开始游荡,那句两个大男人怕什么这句话也变得逐渐清晰明朗起来。
“我要见你们官老爷,放我出去。”
“我没有犯错,你们凭什么抓我。”
“放我出去。”
“我要出去!”
“我不是男人!混蛋!”
她张着嗓子喊了半天,回答的她的是黑暗中久久回荡的回音。
大概午时过后,她等的人才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