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说,“姑姑,明明没有风,你说是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去呢,就被花神打断,“你刚刚还说自己就是一个小衙役,小衙役就要看眼色做事,大人不喜欢那些流言说法,你就不要去做,知道吗。”
害怕自己侄儿不放在心上,花婶的话说的特别用力了一点。
建成点点头,两个人才走出去。
顾长青在房间等的有点着急,除了小时候的那次人祸,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力。
无论做什么都觉得是徒劳。
花婶敲门,长青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的就开门的。
他的眼神在迷离之后渐渐的凝聚成一片深渊,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开口说,“花婶,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什么?”
花婶也叹了一口气,随之在顾长青的示意下坐下来,“话,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言木这孩子,绝不是生病。”
顾长青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别人也这样说过。”
看到他这副样子,花婶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接着说,“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你要相信我,咱们这个地方有超乎人之外的东西,它大概是五年前出现的,但是为什么出现以及出现的具体原因我也就不得而知了,估摸着言木这孩子应该是和它有关。”
“花婶,你说的可是鬼?你可见过?”顾长青忍不住的问,是否真的像谢灵所说的那样,是鬼来寻仇了。
“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更没有见过。那个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人不喜欢鬼,殊不知鬼也会挑人。能够看到它们的,都是万里挑一的人。不过我们这里的人每个人都遇见过,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就消失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打开的门,半夜里出现的怪声,虽然没有人见到过,但是它确实是无处不在。”
“那你可知道它与这几件离奇的案子有什么关系?或者就像是传言所说的它是回来复仇的?但是它为什么又会选择言木呢?”
顾长青问到这个话题,花婶的神色变得有点凝重,“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但是我总觉得你应该知道。它并不是经常出来的,也并不是经常害人,在上一任县令死了之后,它就一直在沉寂中。但是刚才我来的路上又碰见它了,虽然依旧是看不见,但是我感觉到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顾长青苦笑的说,“难不成是饿了,出来觅食来了?”
花婶摇摇头,说出一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话,花婶说,“它出来,是因为你来了。”
“我?我能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引它出来。”
“不是因为你有魅力,而是因为是你。”花婶说着站起来,“天黑了,我也要走了,你会明白的。”
花婶走出去,却又站在门口,说出了那句让她无比纠结着说与不说的话,“我虽然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的,但是事情也知道一些,这几年县令死了几个,我们所有下人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应该会想明白,还有言木那孩子,它的目标应该不是他。”
说着花婶真的就起身离开了,留下一堆似是而非的话。
顾长青却不明白,因为是他,为什么因为是他。
此时抬头看向外面,刚才还有皎洁的月光的夜晚如今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树叶和风碰撞在一起飒飒的响动。
顾长青就听着这响动呆坐了一夜。
一夜无眠一夜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