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夏锦文最先打了个哈欠,他揉了揉揉眼睛,又开始敲起了代码。
“哈……啊。”我跟着忍不住也打了一个,同样揉了揉眼睛,又开始了手上的工作,想想也是,看来不止我一个兴奋到通宵了。
“哈……啊。”
“够了!都给我滚过来!”
薛武涯愣是从容地揉完了眼睛才站起来,我们三个正要开始走,郑霄的偷笑声传了过来,我们都一齐瞪了过去。
“小小,笑什么?也给我过来!”
郑霄摊摊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乖乖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小小,你再打个哈欠试试?”
敢情郑霄原来一直忍着,一到办公室后,他的哈欠声就没停过。郑霄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了起来,结果哈欠声还是没能被挡住。看着李经理异常难看的面色,就知道我们的兄弟小小又要遭难了。
“小小,我可提醒过你了。来人!军法处置!”
不知哪走来的一个蒙面人,双手奉上了一个棒球棍,而后给郑霄来了个五花大绑,场面之残忍,少儿极度不宜。
“好了,看到和我作对的下场了?念你们不是惯犯,平时挺老实本分的,这次交份检查就行了,不过下次,哼哼。”
“啊!”
李经理一脚踢在了郑霄刚受过洗礼的屁股上,这惨叫声让我们是终生难忘。
我们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只想着快些从这地狱里“爬”出来。
惊心动魄的上午总算是熬过去了。
“我想到一件事,我们没问检讨要多少字。”
“小黑,你胆子大,你去问啊?”
“老师,这事怎么好让我去做啊,当然是您去办比较合适啊。”
“哦,好事总是想着自己冲前面,坏事让我去送?”
“那怎么办,总要给新人一点榜样吧?”
“一起,怎么样啊?”
“走,我还没怕过谁呢!”
“你们,诶哟我的屁股,诶哟。我们是兄弟,我给你们一个忠告,别去问她。你们啊,最好是现在就写,然后不得少于两千字,下班前交给她。”
“那简单啊,度娘一下,你就知道。”
“小黑,头脑别这么简单好吗?你当这缺德……”郑霄害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音量,“你当这缺德娘们这么好惹?”
“那怎么办?”
“自己写。我和你说哦,上次我就是抄的,不过我自己改了点,加东拉西凑,结果没用。她是一个字一个字去查的,你们知道吗?自己这么闲,我们却要死命为她干活,你说这人贱不贱啊。”
我们听了点了点头,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起了自己的检讨。
“不过,你们也不是完全没机会,她说借鉴是允许的,不过要经过她周详的答辩以后才算通过,不然,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四个字,郑霄故意加重了音量。
午休的时间也太快了,我们三人在郑霄的呼痛声中,满打满算就凑了个五百字出来。大家都不是文科生,肚子里都没什么货,写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一个下午,我担心归担心,可是工作不能耽搁啊。不知是不是强烈的求生欲望,我居然打起了超过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敲起了代码,饶是下午一点,这么让人想打瞌睡的时间,我都没再打一次哈欠。直到预示着下班的铃声响起,我们都没有站起来,开始专注于完善自己的检讨,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完成了。
李经理居然还等着我们,在我们交了检讨后,随意瞥了几眼,就摆手让我们回去了。
“等等,我还是再提醒你们一下。以后,别再犯了,听到没有?”
我们机灵地点点头,僵着身子跑回了座位。
“兄弟们,可否送我回家……”
郑霄也还没有走,他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搞得我们是一阵好笑。
“熊猫、老师,你们先走吧,我推他回家吧。”
“小黑,还是你兄弟仗义。”
“其实,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要……”
“哦,我懂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不好意思,最近泡妹子花了不少钱,结果啥好处都没捞到。”
“你小子不会去那种地方吧?”
“怎么可能,我这么正经的人。”
“行行行,穷酸货,不和你叨叨。老师,您……”
“都怪你们叫我玩什么杀机,现在好了,最近联动某科学的电磁炮,我一不注意就充了通行证。”
“那通行证也没多少钱啊。”
“通行证只是个开始,还有……”
夏锦文一下子说了很多,貌似往期皮肤还复刻了,一堆和二次元联动的东西,对于一个宅男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于是这般,大家都陷入了悲痛中,没一个再敢昂首挺胸的了。
下了电梯,薛武涯垂着头,晃晃悠悠地到了大门口。
“等等,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挠挠头,可怎么也想不到究竟了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