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铺天盖地的攻击,一个侧空翻躲过一丛密集的箭矢,双手丝毫没有停顿,根据先前的预判,一连挡飞好几支迎面而来的,当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这还没完,看准一支擦边的箭杆就出脚只点而上,顺势飞出好几米,快落地时又紧接几个滚翻,看来又躲过一波。
全身的感官已经被我调动到了极致,不免有些大喘气。敌人们也不好到哪去,如此诡异的身法,是他们平时不曾遇上的,再加上数次没能成功的情况下,不免有些士气低迷。
趁着这个大好机会,跑路的速度顿时暴涨,面对无数的箭矢应该怎么办?当然要用无数的剑招去挡才是啊!
这或许就是本能反应吧。等我意识到危险来临时,身体自己已经驱使我提剑,高高地跳起,也不知道舞的是什么招式,就感觉眼前的箭矢如同进入绞肉机一般,纷纷被切断劈落。
“还不行,还不能倒下!”
“只有这样吗?伤到我,就……”说话间,我就被毫不留情地打落下来,还没站稳,猛烈的攻势再度袭来,只好抱成团,尽量减小自己的受伤害面积,同时保护要害。
不顾受伤,被箭矢推着落地后,再次举剑横削,保住要害,不要命地攻击起来。
等到我支着地面剧烈喘息的时候,整个人和个刺猬没啥两样,不过都没伤到要害,血也在慢慢往上回,只不过已经差不多见了底。
这下,众人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我猜会有人可能会在心中问道:这很明显,是个怪物吧?
舔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表情已经狰狞到了一个境界。宛若杀神的我,在巨大压制后,敌人终于近在眼前,可以舔舐到生命了,那还等什么呢?
冲,冲,即使是死,我也要往前冲!
“冲上去!”
在人高马大的精良马匹前,我这个“矮子”如入无人之境,不断有摔下马匹士兵的哀嚎和马匹的惨叫。军队是用来打仗的,这没有错,但他们如何碰到过和一人打仗的经历?
士气的低迷,阵型的逐渐混乱,即使是再有谋的将领也束手无策。随着浓重的血腥味飘来,众人胯下不安的马匹再也不受控制,甩飞的甩飞,践踏的践踏,最后的丧钟至此开始敲响。
看着再无生气的平原,以及远处还在四散乱跑的寥寥几人,我再没有力气去握剑,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嗯?怎么,是有人在给我喂水吗?
感觉还是好无力。慢慢睁开眼,我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不由得一吓,她被我这么一搞,也不由慌神,不小心把手里的碗打翻在地。
很快一个健壮的男人冲进门来,看到只是我醒来,再询问一下坐着的女人,总算是放下心,转身又出去了。
他们说的是蒙语,我还没学多少,大致听到说我好像是被他们救回来的。
很快,帐门外一下子进来好多人,让我有些不安起来。
站在最前的一位男人,在已经被准备好的座位上坐下,后面几人则站在四周,警惕着我。
正警惕间,一个蒙古人用汉语开口说道:“你不用紧张,我们不是那群女真人。”
“嗯。”我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好虚弱地回答道。
那人转而看向坐着的男人,用蒙语说道:“大人,您说吧,我会帮您翻译的。”
没想到,这话里的词语我都学过,系统不再显示乱码,不过现在也不方便解释。
男人点点头,接着那人同声翻译道:“谢谢你帮助我们成功攻下这座城市,要不是你杀了这个小畜生,我们肯定要损失更多兵力。”
“他要杀我,我是不得不为之。”
男人哈哈一笑,对着应该是这间房子主人的那对男女,说完几句话,就起身走开。
俩人对着我的面色都有一丝崇拜,只是我刚才没察觉到,他们一个拿吃的,一个细心地喂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索性摆摆手,假装睡着。
“叮”的一声把我给吵醒,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苏苛昕,身子还是有些不方便动,调出聊天界面。
“幽,你没事吧,都好几小时过去了。”
“没事,我受伤太重,没办法用药,躺一会儿就好。”
“什么躺一会儿就好,我来救你!”
“不用,我被蒙古人救到了,也不知道确切位置,等身子能动了,我就过来。”
“好吧,不过我要下线了,老伯会在边境那边等你。”
“ok。”
稍微活动几下,看来应该能走路,就下床在四处走了几下,正好碰上应该是夫妻的二人走进来。他们看到我能走路,很是高兴,冲出去要喊人,我勉强拦住他们,先让他们坐下。
为了符合角色是汉族人的设定,每个人无论是否会这门语言,都需要在游戏里重新学习。只要你听过这种语言的单词,又知道它相对的汉语意思,系统就会收录下来,在听到npc说这个语言的时候帮你字幕翻译,沟通的时候则会把汉语翻译成对方的语言,从而进行交流。不过如果你会这门语言,那么系统也会根据你脑子中的反应自行判断。
我用着仅存的一丢丢词汇量,尝试好多次措辞后,才勉强能够进行沟通,因为如果是我没学过的词汇,系统会跳过不去翻译,他们俩人听的时候,估计也是半蒙半猜,挺不容易的。
我想告诉他们,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不用担心,我明天会亲自过来拜访。
他们也不为难我,给我备好一匹马后,指明方向,就打算把我送走,还热情地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