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别吃了。”说罢就把手上的盘子抢过去。
我不好硬抢,也不愿这样,只好想个法子。想到自己刚学鹤步舞,说不定在这等灵动的步伐下,耍杂技肯定好看,又可以练习轻功等级。
在背包里翻出三把匕首,笑眯眯道:“如果我杂技耍的好,你就赏我一些甜食,行不行?”
“行啊,不过就看你本事了。”
三把匕首被我一一抛向空中,借着月光,我依稀可以看见闪光的匕首,在进入篝火亮光的瞬间,我早已等在下面,像踢毽子一般,踩着已经学会的步伐,交替着踢向匕首的剑柄,或者刀身将它翻转过来,以免误伤自己。
篝火闪烁,照亮匕首的同时会被反射,在空中发出微弱的光芒,宛如星辰一般,煞是好看,苏苛昕都不由得看痴了。我不停交换步伐,一个匕首对应一段路数,往复循环,步伐间的转换也逐渐自如起来。匕首的落点变幻无常,单看一个那还有规律可寻,但三个混在一起,只觉眼花缭乱,轨迹莫测,她不自觉拍起手来。
“你看那有只野兔!”
我知道苏苛昕的意思,表演许久,匕首仿佛已与我融为一体,都不用抬眼去看,就跳上空中,把三把匕首调转了指向的同时,接连击出,只听得三声撞击声,撞上的多半是木头。
毕竟就是随便一指,再加上野兔又不是傻子,会一直站在原地?落地站定,就打算过去取回匕首,苏苛昕上来把我拉住,凑着我的耳朵说:“别去,小心有埋伏,我就是想吓他们一下。”
“哎呀,是啊,天这么黑,东西不好找,我明天再去吧,也不浪费柴火了。”我故意放响声音,如果真有人在,好让他们放心我不会前去,毕竟我不可能真跟他们动上手,也让他们头疼一会儿,猜我们是不是在作秀试探。
“一点就通,赏你一块。”
“这么小气?我很努力的!”
“开玩笑的,你怎么总会当真啊?”难得的美味,我反而不舍得一口吞下,细嚼慢咽的样子,让苏苛昕偷好笑起来。
我递一把弹弓给苏苛昕,她会意,和我对着周围密林乱打一气,嘴里不停喊着:“小畜生,往哪跑!”
一想到埋伏的人已经气到发绿的脸,我和苏苛昕就捂着嘴笑得停不下来,玩够了,就去叫来npc换班,双双道别下线。
次日上线,我们走完一天的行程就又开始开起茶欢会,直到夜色降临我们还是异常欢腾,但碍于计划,我们只得收敛心神,看看时间差不多,收拾收拾,假装回帐篷休息。
苏苛昕好像在外面叫人干些什么,不一会儿就打
点完毕,走进来坐在我的对面。
“耐心等一会儿就好,要不你先睡觉?”
“不了,熬夜习惯了,没事。”
“那我可睡了。”
“嗯。”
看着苏苛昕安然入睡,我靠上椅背,渐渐闭上眼,没有意识了。
只听“哐……”的一声,我赶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和醒来的苏苛昕对视一眼,拔刀夺门而出,竟一时没有敌人攻击,只听得一阵骂骂咧咧,敌人就浩浩汤汤冲了过来,似要围住我们。
既然阵势没有结成,那必然是要先下手为强,闪过一支箭矢,正巧翻入人堆里。众人见到我向他们飞来,齐刷刷出刀刺来,我提剑迎了上去,借着对方的攻势,化解冲劲,同时准备翻身来到他们的身后。在众人的围困之下,我一直贴着敌人的后背行动,有几个险些因此击中友军,大家有所顾忌,一时间奈何不了我。
只听苏苛昕喊道:“虎兄,可否先暂停,听我们一言?”
我与敌人争斗焦灼,谁还肯放我离开,四处都有兵器袭来,刚挑开一柄短刀,就有一柄长矛递来,闪身躲过后,背后又有暗器擦身而过,蹭掉一层皮,也不知上面有没有喂毒。
“如果虎兄一意孤行,那我们只好以命相拼,大不多斗个你死我活!”
“慢着!兄弟们都给我停手,听到没有!”
我化掌击在一人用来阻挡的长棍,向后飘出去的同时用剑挡开数种暗器,落地一个翻滚,还是左脚一疼,看来是中了暗器。
我还欲起身再斗,好在他们都很听话。
“虎兄当真是一代英雄,统领的队伍也很是矫勇善战。”
“我已落草为寇,谈何英雄?”
“不,只要能为民除害,就是英雄。”
“可是,我都行劫镖这等恶事,已然不能称之为英雄。”
“虎兄不必谦虚,这好端端的,谁愿意做这等差事,多变是被地主老财相逼,不得不上山。”
“哈哈哈,小姑娘会说话得很啊。请问,到底有很高见啊?”
“高见不敢当,只是我们都是武林中人,又同是一族之民,打打杀杀难免伤了和气,不如以武功高低来决定事情。”
“哦,这倒也是个法子,还请姑娘详细说来。”
“我们两方,各派一人进行比武,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不能伤人,更不能杀人,也不能以各种形式作弊。虎兄意愿如何?”
“好,那我们开始吧!”
“不,虎兄,现在夜色已晚,不宜比武,黑暗之中万一误伤他人,岂不毁了好事?还请劳烦虎兄,让我们在寨子上住上一晚,明天进行比武,可好?”
“哈哈哈,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弟兄们,回家!”
“哦,哦……”在众小弟的呼喊声中,我们被慢慢带到山中。
“喂,这不等于送货上门吗?”我凑近苏苛昕的耳朵,悄声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我们又逃不掉,只能拼一下了。”
“比武难道是我上?”
“对啊,这里应该属你最会打了吧?”
“这可不好说,而且我好像中毒了,我刚才一直在扣血,身体也不怎么灵活。”
“把手给我!”
无良老板还没等我反应,就抓过我的手臂搭上脉搏,又把我拉到一旁的树下,查看起我的伤势。
“喏,喝了吧。”我拿起瓷瓶将信将疑,但她已越走越远。
“喝了吧,她不会害你。”听到苏苛昕的话后,我一抬头,把药水全都喝了进去。
“真的好了!”
“嘘……能让他们少知道我们一点底牌是一点。”
“好,我会注意的。”
抓紧苏苛昕的手,我踩起飘逸的步伐,慢慢跟上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