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不像是别的穿越者那样,对原身的家人没有感情。
他穿越过来时候还是少年,
跟父亲奶奶生活几年,对他们感情很是深厚。
父亲葬礼没回家,他内疚,但无悔。
毕竟当时战时紧急....
收回思绪,看到奶奶提着一桶水,
踩着积雪从月亮门那儿摇摇晃晃地过来,他慌忙迎去,接过水桶。
“这么满一桶水,您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嘛?你坐火车多累,不得多歇会儿?”
奶奶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点喘。
张平安于是一手提着桶,一手扶着奶奶,一起往家走。
进了门,
奶奶提起竹制暖壶,往脸盆里倒入一些开水,
又从张平安放好了的水桶里舀了一舀子凉水,兑进去。
“得嘞。洗吧!”
张平安撩水洗脸,又用香皂搓,
奶奶张马氏就站在旁边,一脸慈爱地看着,嘴里还在絮絮叨叨,
“坐了那么久火车,累了吧?你赶紧洗,洗完了吃小鸡炖蘑菇...”
“那蘑菇是你二叔搁东北寄过来的,好的榛蘑(me)...”
奶奶是东北人,
解放后被他爹带到四九城,然后留在了这里。
虽然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但是乡音未改。
在东北老家,张平安还有一个大伯,而他唯一的姑姑则远在粤省。
东北的规矩,老儿子给养老。
虽然现在奶奶的老儿子,张平安的爹死了,但是奶奶也没有离开四九城回老家。
用她的话说,
我要是走了,平安从部队回来咋办?
谁来给他操持生活,张罗婚事儿?
洗过脸,张平安跟奶奶走到里屋。
这屋里是土炕,当年他爹特地给他奶奶砌的。
炕桌放着一盆小鸡炖蘑菇,旁边是大白馒头,散篓子,大碴粥和蘸酱菜。
“大早吃这么丰盛?”张平安诧异。
“我乐意!”奶奶傲娇地说道。
张平安笑笑,知道奶奶是给自己准备的接风宴。
张平安要扶着奶奶炕,奶奶却毫不犹豫甩开他,
“干啥呢?我还年轻呢,炕都要人扶了吗?”
说完,
自己脱了鞋,利索地炕,盘腿坐在炕桌边。
张平安见状,笑了,于是也翻身炕。
奶孙俩相对而坐,张平安没拿筷子,
先是给奶奶倒了一杯散篓子,又给自己倒一杯,两人碰了一个。
奶奶是喝酒的,顿顿都得来二两。
喝完酒,张平安抓起一个大白馒头咬一口,然后就开始狼吞虎咽。
奶奶看着他吃的香,开始笑着,笑着笑着,眼角就湿了...
“大孙子在外面这些年,受老鼻子罪了...”
“没有,我就是在火车吃不下饭,饿的。”见奶奶开始煽情,张平安慌忙制止。
吃饱喝足,
张平安收拾碗筷走向厨房,准备去洗碗。
才刚洗一个碗,居然发现自己的左手中指处,出现了一个鲜红色绿豆大的小痣。
“什么玩意儿?”
他一边手,一边摸向那个小痣。
下一秒,
眼前居然从虚无中出现了一个小木门。
张平安眼神一闪,心念一动,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
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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