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仨月保安，天天S.M看练习生汗如雨下，练得热火朝天。

轮到自己，果然是想象中的枯燥乏味。

上午是舞蹈基础课，虽然培训老师说瑟提步伐和身体很灵活，颇有舞蹈天赋，但这些尬夸没让红毛提起多少兴趣。

没劲归没劲，但他学得依旧认真，堪比把idol当作毕生事业的奋斗逼。

一阵忙活，下课已经是中午，8D是个小公司，当然没有食堂，瑟提和姜惠元结伴在外面解决午饭。

半岛就那么点吃的，瑟提仨月就吃腻了，有一搭没搭扒拉拌饭，比练习时还兴趣缺缺。

比起他，姜惠元好像才是称职的干饭人，每一口都吃得很有胃口的样子，脸上终于有了呆滞之外的表情。

吃了个半饱之后，两人放慢速度，一边解决剩余食物，一边闲聊。

“前辈好厉害……一个上午都那么认真，却连点汗都没出。”

姜惠元彩虹屁一个接一个，“买单也很帅气，掏钱的样子真是潇洒极了。”

“得得得，不拍马屁，我也一样会请客。”

瑟提听着好笑，“反正又不是我的钱。”

钱哪来的？当然是基兰那边——反正是作为完成任务的经费，他花起来当然潇洒。

“嘿嘿……”

姜惠元挠挠头，“练习不了多久，前辈肯定会比我厉害得多——咱们idol组的菜鸟含量，将正式脱离百分之百。”

说起这个，瑟提有些疑惑。

“你怎么……和我记忆中的那些练习生，不太一样？”

“哪些？”

“额，不重要。”瑟提懒得撒谎，“她们个个比我还认真，即使累得倒在练习室也舍不得走，每天还要偷偷摸摸在公司加练——我以为练习生都这样。”

瑟提说的是刘知珉她们。

他在S.M当安保的时候，就没见过几个不努力的练习生。即使有，不出一个月也会麻溜滚蛋。

“Emmmmm……”

姜恩惠多少有些害臊，“前辈以为得没错，练习生确实都应该是那样子的……像我这样喜欢摸鱼的其实并不多。”

瑟提长长的“噢”了一声。

“原来你自己是有意识在摸鱼啊，我还以为你只是才转到idol组，所以不习惯。”

“……”清纯少女小脸微红，“前辈教训得是。”

某红毛疑惑地看向她，“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教训你？”

“啊？”

这又是……什么新的阴阳怪气话术吗？姜惠元一愣。

半岛人离不开三样东西，霸凌、泡菜、冰美式，作为土生土长的正常半岛人，女孩遭受过太多来自前辈的恶意，此刻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弯来。

“额，没有，前辈没有教训我，只是在……在教导，噢不，教育我。”

“……”

瑟提把双手抱在脑后，习惯性无奈起来。

街头巷尾、电影电视剧里……这样的场景他见过无数次，也经历过许无数次。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尽管非常繁荣，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却扭曲得过分。

“我又不是你的谁，为什么要操心你认不认真训练？”

瑟提耸耸肩膀，“随口问问，仅此而已，现在只是吃饭时的闲聊，不是吗？”

“是……是的。”

“我随口问，你随口答就是。”

红毛一次性说出自己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还有，不要再对我用敬语了，直接叫名字就好。”

想起贾克斯最爱看的偶像剧，里面的女生一定会叫一声甜甜的“oppa”，某人歪着嘴补充道：“当然，叫我oppa也可以，诶嘿嘿……”

“啊？这不合……”

“磨磨唧唧的，烦死了。”瑟提指节轻敲桌子，“那饭钱你自己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