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提并没有发现到姜惠元的改变。

即使发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比练习更重要的事。

知道基兰安排自己去《Produce101》之后，他有去了解过相关的信息。

在他眼里，《101》和艾欧尼亚的搏击场、角斗场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一个流血，一个流汗。

角斗士不是靠打败对手吃饭的，是靠打败对手赢得的欢呼声吃饭的。

选秀综艺里的练习生也是如此。

——只有兼顾实力与运气的男人，才能在那个场子站到最后，才能出道做idol。

只有当了idol，才有成为大明星的可能，只有成为了大明星，才能如基兰所说，求得救回老妈的一丝机会。

某妈宝男没多关心艾欧尼亚甚至符文之地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的老妈。

后面的一周，也依旧在枯燥而紧凑地练习中过去，瑟提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在一点点变强。

连公司的培训老师都说，他这段时间的进步飞快，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生涩，算是正儿八经入了练习生的门。

他完全把自己当作了苦修士，在这场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修炼中，一步步锤炼自己。

……

离《Produce101》正式开拍还有三天，瑟提翘掉了下午的Rap课，和基兰老头碰了一面。

“练习方面，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剩下的就看你们了。”

第二次到老头这，红毛不客气许多，一进钟楼就找了个座大大咧咧坐下。

“8D那边的人也说你很认真，很好。”基兰满意地点点头。

嘬了一口茶，他好像才想起什么一样。

“噢对了。忘了告诉你，除了你，我还请了别人参赛。”

瑟提抖抖眉毛，“什么意思，搁这养蛊呢？只有留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跟你们合作？”

基兰抬手，一阵清风抚了抚他的肩膀，“不用这么戒备——所谓综艺、选秀，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争夺战，其实是团队战。”

老头脑海里浮现出几个风格各异的人，“他们是来和你合作共赢的。”

“合作？”

瑟提啐了一口，“真是诚心合作的话，我怎么会现在都没见过他们一面？”

他朝基兰老头晃晃脑袋，“不是我戒备，是你戒备，还天天派人监视我。”

“这是必要的措施，而且8D的人也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老头，别装糊涂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

基兰叹了口气，从半空中坐回沙发上，“你比我想象中强大。”

轻笑一声，瑟提抬手缓缓捏紧拳头，好像能把空气都捏爆。

“符文远比我想象中强大，不是保护我的肉身穿越过来，而是将其全方面强化，锤炼到足以支撑时空穿梭的程度。

“如果不是亲自见识到了它的神奇，我压根不会相信你的说辞。”

“好了，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就撤掉监视人员。”

基兰一脸无奈，搞得好像他才是受害人一样。

“很好。”瑟提点点头，忍不住揶揄道：“毕竟你知道的，我很瞧不上均衡教派那帮懦夫，看到他们就烦。”

被他点破身份，基兰显然有些意外，好半晌才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看来你的那枚符文，确实很强大。”

不等瑟提说什么，他就转移开了话题。

“把你们在明面上分割开，自然是有目的的——不过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