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来,只要是翻得钱贵人的牌子,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被截胡。
钱贵人不明白这蒋选侍为什么总是跟她过不去?于是她决定去承影阁会会蒋选侍。
一踏进承影阁,钱贵人的心里就不自觉得起了几分轻蔑,钱贵人住到钟粹宫以后便听说附近承影阁中居住的两位妃嫔,一个赛一个的粗鄙。
钱贵人家中是管着盐铁的官,所以钱贵人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所能想像出的粗鄙,只有衣裳首饰的样式少一些。
直到有一天,钱贵人在从凤鸣宫回钟粹宫的路上碰到了蒋选侍。
钱贵人记起了有几个话多的宫女,在她眼前叨咕,说蒋选侍是宫女出身,于是她就招呼了一句,“你是那个原先做过宫女的蒋选侍吗?”
钱贵人说完这句话后,看见蒋选侍的脸色猛然一变,还没等钱贵人继续再说些什么,钱贵人的大宫女巧儿就拽了拽钱贵人的衣角,示意钱贵人少说两句。
钱贵人以为巧儿是让她快走几步,好能追上沈嫔,于是钱贵人就转身离开了,把蒋选侍晾在那里。
钱贵人觉得这不算什么事,,钱贵人家在西北的一个县城,她在家中时,家附近的闺秀哪一个不得让着她,她父亲可是管着盐铁的官吏,所以钱贵人根本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件事,蒋选侍才会在复宠以后频繁地截她的胡。
守在承影阁东偏殿门口的宫女,见钱贵人来了,便去通报。
宫女很快就回来了,并邀请钱贵人进入。
钱贵人在东偏殿会客之处歇息,有宫女为她到了茶水,不过钱贵人一口没动,不是因为巧儿交代过不要轻易动承影阁的东西,而是因为这只是一壶普通的茉莉花茶,钱贵人实在看不上。
“是钱姐姐来了!”蒋选侍见到钱贵人还满带着笑意。
然而钱贵人对这声姐姐实在不喜,钱贵人又想起了蒋选侍的出身,钱贵人听说过,钱贵人不止是宫女出身,而且还在教坊待过,原是教坊的舞女。
一想到这件事,钱贵人看向蒋选侍的目光就带了鄙夷,钱贵人的父亲有一个出身于教坊的通房,不止是钱贵人的娘说那个通房是狐狸精,告诉钱贵人那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连纳了那个通房的钱父也会这样告诉钱贵人。
“蒋选侍好。”钱贵人就这样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险些忘了此行的目的。
巧儿站在钱贵人身后,用手指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钱贵人的后背。
钱贵人回想了一会儿她在钟粹宫准备好的词,才开口说道:“蒋选侍一舞倾城,连皇上都为你神魂颠倒。”
“哪里,”蒋选侍面上有些羞愧,却又有几分笑意,“钱姐姐是来恭维妹妹的吗?”
不要脸的女人,钱贵人这样想着,口中的话就不客气了,“蒋选侍不需要谦虚,如若不然,怎么每一次皇上准备来钟粹宫却总会转变方向去承影阁?”
“大约是皇上中途改了主意?钱姐姐,你为什么要凶妹妹?”蒋选侍说着,一只手扶上了太阳穴轻轻揉着,“都弄得妹妹不太舒服了,含霜,送客。”
“你敢撵我!”钱贵人认为自己被冒犯了,在东侧殿的门口大吵大嚷起来。
西侧殿探出了一个身影,好似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样,看着钱贵人又吵又闹。
等钱贵人吵累了离开了,这人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