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是好？”淑妃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神情渐渐癫狂，“深情款款的话语，无微不至的关怀，价值连城的珍宝，把这些东西都加诸一人身上就叫好了？那位随时都可以给出这些，只不过这些都是假的！那位给的这些东西，里面没有真心，全是虚情假意！”

九香听到淑妃的话，猛然想起这些年，淑妃隐隐透露出的失宠乃至大皇子并不得元熙帝喜爱的真正原因。

安家，也是会威胁皇权的世家。

慕馨不知为什么，淑妃对于清妃的丧事很是消极，大部分的事宜都得由她去做，可慕馨毕竟是第一次办丧事，多少经验不足，然而寿康宫的沈太后不愿意见她，也不让去凤鸣宫见冯皇后，这让慕馨处理事情为难起来。

好在元熙帝看出了慕馨的为难，特许汾阳大长公主入宫协助慕馨处理相关事宜，算是帮了慕馨一个大忙。

慕馨认真地学习着处理事情的手段，见慕馨学得认真，汾阳大长公主教得也认真，大多数时间里两人相处得还算不错。

“水欢这丫头到底还是没了，也是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真是有些伤感。”汾阳大长公主叹气说道。

“殿下与水姐姐相识？”慕馨问道。

“也算是吧，当年京城四姝里，也就属水欢这丫头有颗纯真的赤子之心了，”汾阳大长公主前半句好像是在夸清妃，后半句却又是另一个意思，“要不然怎么会其她三个都多多少少地醒悟了，就她还傻傻地相信一个贱婢生出来的种造出来的爱情幻梦。”

“爱情幻梦？”这是在说元熙帝？汾阳大长公主好像很不喜元熙帝，慕馨忍不住想到。

汾阳大长公主自知失言，不再提起这件事。

慕馨也就识趣地不再追问，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京城四姝？这其中是有水姐姐吗？”

汾阳大长公主见话题岔开，连忙跟着解释道，“对，是有水欢，还有冯惜月、安若素和洛嫣，这么一看皇上倒还是蛮有艳福的。”

“皇姑在和爱妃聊些什么？”元熙帝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面上还带着若有若无地笑意。

汾阳大长公主受到了些许惊吓，不过很快就缓了过来，说道：“只是闲聊了一些家常而已，既然皇上您来了，那本宫就告辞了。”

“皇姑慢走。”元熙帝说道。

“皇上怎么来了？”待汾阳大长公主走后，慕馨问道。

“这不是听说某人被近期的事务弄得手忙脚乱的，所以特地来关照关照某人。”元熙帝打趣般地说道。

“那还真是要多谢皇上了，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有汾阳大长公主在，小女子已经觉得轻松很多了。”慕馨带着点俏皮说道。

元熙帝的神色略微一冷，“皇姑说得也不一定全是对的，馨儿可以向皇姑学习，但是不可直接借用皇姑的经验。”

“臣妾自然会活学活用的。”慕馨笑着说道。

元熙帝满是笑意没有提起清妃，慕馨也同样是满是笑意没有提起清妃，不知他们两个谁更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