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主菜,都是平日里十分难见的海产品。
“哇!这盘黑乎乎的是啥?”
邻桌上的一个男生,扶着眼镜瞪着传菜员搁下的一盘菜。
传菜员解释起来:“这道菜叫三鲜烧海参,是我们酒店的招牌菜。”
“哇,这好像是鲍鱼哎!”
又一个女生,像惊奇宝宝一样尖叫起来。
跟着,随着菜品陆续上桌,这群未经世面的少年们,就更热情地辨识起来了。
“这、这、这难道就是鱼翅吗?”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鱼翅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粉丝呢。”
“这是大龙虾!这么大,肯定是澳洲的!”
“这个我吃过,红烧河豚!”
“看,这又是什么蟹,那么大,样子还那么恐怖!”
主桌这边,那陈晖听了,就忍不住想指点起来:“这是北海道帝王蟹!别说吃,保证你们是头一回见吧。”
“噢,那岂不是日本进口的?真是长见识了!倒是这道三文鱼刺身,挺普通的,我跟我爸吃过两回。”
“你确定?”
陈晖不屑一笑,回应起这位说话的同学:“你以为这是普通的三文鱼?这可是新西兰帝王鲑!深海捕捞起来的。跟你平时吃的三文鱼可不一样!”
边说边轩起眉毛来:“怎么样,感受到咱们皓哥的豪爽大方了吧?要不是他,咱能一次品尝到这么多海中极品?”
一群少年听了,连忙恭维起来:“对对对。这还真的是仰仗皓哥的慷慨了。不然我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识到这样的山珍海味呢!”
他们许多都出身于普通家庭,又还是个学生,经济能力有限,平日里哪敢做这种消费!今天确实是仗着这个土豪同学,才算奢侈了一把。
梁欢挨着许君临,低着头小声道:“李皓这家伙还真敢折腾,这每一桌的,没个万儿八千,恐怕都出不了。我记得我爸宴请来市里投资的那些大老板,都很少用到这种规格的。”
许君临只是微微一笑,没在意。
记起当年在天南,他还是那位许家公子的时候。多少世家豪门,以及各行各业的大老板,为攀交他这位许家第三代继承人。那些好几万一席,甚至几十万一席的顶级宴会,他也没少吃过。
不过因为家风的缘故,他自己倒是极少这么铺张的。
他若宴请别人,不视贵贱,一般只视人数而定,正常也就是千把或者几千一席。只要能做到精致用心就行。
用他父亲许远山的话说就是,不寒酸,不浪费,情义到了,礼数到了,就可以了。
所以虽然是出身于一个掌控数千亿资产的偌大许家。平时穿着用度,也都自然普通,并不刻意追求名牌奢侈品之类的过度享受。
正菜上好了,跟着又开红酒。
酒是一种产自法国波尔多的干红,价格也不低,好几百一支的。
海鲜配红酒,正属于西式流行的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