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邪听她这么说,倒也没说什么,空气中竟生出一丝尴尬。
“兮——”
他手一碰到伤口处,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慢慢把衣服掀开,漂亮的锁骨把这具身体衬得更加娇弱,红色的鲜血也侵了进来,“把手拿开。”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可能看游悦太害怕了,声音竟然温柔了三分。
游悦的额头紧蹙,身上的汗水估计已经把里衣打湿了,她一松手,似乎清楚地感觉得到血又在往外面涌。
伤口显了出来,洁白如玉的肩把血衬得更加鲜红,口子倒也不是很大,只是划得比较深,衣服倒是被切的整整齐齐,沾上血贴在肩上。
他一点一点替他上好药,然后撕了身上一处衣裳替她包扎好,血算是止住了,估计接下来半个月她都不能抬胳膊。
就在这时,钟离岸竟也追了过来,“小悦,你没事吧?”
南无邪正想说什么,这么一下子就被打断了,见对方来的是一个男人,他一转身,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游悦身上,要知道,她衣服还没穿上。
“钟离岸。”她叫了一声。
“他是谁?”钟离岸道。
他看见游悦眼神古怪,就像被别人欺负了一样,难道是这男人占了游悦便宜?
“定时你仗着武功高强,乘机欺负我家悦儿。”钟离岸冲过去与南无邪纠缠。
南无邪虽是退让,他本身性格冷峻,对于钟离岸的死缠难打,心里难免不悦,也生出一丝怒意。
游悦看此情形,无奈道,“喂,两位大哥,别打了,能不能先管管我?”
“……两位大哥,你也是她大哥?”钟离岸眼里掠过一丝蔑视的诧异。
见二人一直纠缠,眼看钟离岸要落于下风了,游悦赶紧穿好衣服,忍着疼痛,捡起地上的剑,挡在两人面前,对钟岸离说道,“别打了,这是我家南公子,名无邪。我家公子自来什么也不会,就是喜欢猎奇赏金,而且武艺高强,也不太喜欢开玩笑,大哥,点到为止即可。”
她笑着有意无意破了二人的僵局,给钟离岸使了个眼神,钟离岸一看,似乎也打不过人家,赶紧躲到游悦身后,心里想了一想,好小子,猎奇赏金人,一种游离在官府和江湖的动物,比那些正经官职的麻烦人更加麻烦百倍,甚是奇烦。
差点就撞在枪口上了,好在悦儿提醒地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假意赔笑道,“原来是南公子,久仰久仰,在下突然想起,今日还有事,不陪二位了,悦儿,大哥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他立刻就飞走了,南无邪本来要说些什么,却被游悦挡住。
“他是谁?”
“你说钟岸离?他、他是我大哥。”
南无邪看着她的眼睛,把她看地不知所措,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并且她之前又给他胡乱诹了一个身世,想了一下,然后又弱弱地补充了句“结拜大哥。”
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看穿似得,她又肯定地点了点头,“真的。没骗你。”
“谁让你去偷龙眼舍利的?”
“我、你不是一直不回来,我、我只是去看一看,我怎么知道差点把命看没了?你以为养你很容易啊!”
南无邪十分无语,她看见他似乎生气地抬起手,以为要收拾她,赶紧把脸挡住,半响见手没有落下来,而是整个人被带了过去,站在南无邪的面前。看见他又撕下一块布,把她的手抬起来,从外面再给她重新包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