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零下40多度?”
雷公猛地一愣,对此感到一阵不可思议,“知礼,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要真和你说的一样,人都得冻成冰棍啊?!”
“是啊小同志,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让人相信呢?”
“朝鲜那鬼地方,真有那么冷?”
“我滴个乖乖,零下40多度,太吓人了。”
“.......”
随着雷公开口,场响起一片哗然。
七连将士都感到匪夷所思,对宋知礼的话更是保有极大的怀疑。
余从戎暗自咋舌,心里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手肘一顶旁边的平河,开口问他,“你怎么看?”
平河平日里沉默寡言,这种时候反倒话多了起来,摇摇脑袋又皱起眉头,神色看去有几分难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看这个新兵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宋知礼的与众不同,让他在七连队伍里有着一些特殊评价。
先前说的那些,同样得到不少人的认可。
对于战争局势的一针见血,更是让老兵们都挑不出理,平河倾向于相信他。
余从戎闻言陷入沉默,一旁被罚站的伍万里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同样感到有些害怕。
零下40多度,那是世代生活在水的他们都不曾经历过的温度,正如雷公所说,这种天气下,人是会被活生生冻住,冻成冰棍的。
“你能确保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七连战士纷纷转头,见到来人后急忙敬礼。
“梅指导员,连长!”
梅生和伍千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此地,刚才的话就是梅生所问。
宋知礼也从床铺起身,神色坚定。
“报告指导员,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他所说的都是七连入朝后将要面临的困境,这些事情无法解决,战士们还没战场,恐怕就要遭受不必要的伤亡损失。
伍千里是七连唯一一个知道宋知礼身份的人,对于他说的话,保有比较高的信任。
梅生虽不清楚,多少能猜到一点,表现的也很重视。
“宋知礼同志,兹事体大,就你说的这个,还请详细说说。”
“指导员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两人来到宋知礼面前,都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七连战士见连长和指导员如此郑重对待,也都一一围来,看向宋知礼的眼神,充满了惊奇。
“是这样,我们七连战士包括第九兵团的下属部队中,很多同志都是南方人,对于北方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北方从十月份开始,也就是现在,已经正式进入冬天,随着气温下降,伴着落雪,会给部队造成极大困扰。”
梅生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后又问:“那你说我们这次入朝作战会遭遇极端天气,还有那个什么拉什么娜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