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暖那句我明天还要上班在接触到她漂亮的眉眼时咽了下去,不自觉说了句好。
这是心暖第一次去酒吧,晚上十一点正是夜生活最肆意的时候,巨响的低音炮每一下都震的地板轻微的晃动,快速旋转的宇宙球灯射出不同颜色的灯光,洒在舞池里疯狂扭动身体的人身上,更显得光怪陆离。
心暖下意识的就捂了捂心脏。
思雅看她这般就知道她是第一次来这里,趴在她耳朵边大吼道:“没事,有姐姐罩着你,一会习惯了你就知道其中的乐趣了。”说着,拉着心暖就进了舞池。
另一边,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到了秦生的家门口,从车上下来的司机连忙下车,快跑了几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一个身穿旗袍,披着披肩的贵妇人走下来,缓步往大门口走去。
她对着后面的司机说了句,“在门口等我。”输入密码,打开了门。
秦生的手指死死的研磨着手里的指环,恨不得就此把它揉成粉末,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它依旧坚固如初。
她太紧张,就连自己根本没有扔出去都没看到,就跑上去找。他一想到她当时在意又无助的样子,就分不清到底是她可怜还是自己可怜。
于兰进门就闻到了刺鼻的烟味,忍不住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看着靠着墙坐在地板上的秦生,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她摘掉手上的手套,绕过地上的酒瓶子,走到窗边打开了窗,优雅的走到秦生的面前,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连妈妈都不叫了?”
秦生这才抬头,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了,反应迟钝了不说,看东西也模糊不清的。
他慢慢的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步履踉跄的走到沙发边,跌坐在沙发上,手指使劲地摁了摁太阳穴,“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于兰摘掉披肩,脱掉高跟鞋,走过去坐到秦生的身边,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看着他惨白的脸颊,甚至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关切道:“吃饭了吗?是不是又胃疼了?”
“还好。”
怎么都是自己的儿子,她再了解不过了。于兰没说话,起身,往厨房走去。
这里秦生很少来,但每周都有人过来打扫两次,冰箱里也放满了新鲜的食材。
脑子总算清明了一些,秦生起身,往楼上走去。
他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下来才发现酒瓶子和烟头已经被清理了,窗户开着,屋子里一丁点烟味都闻不到,整个屋子纤尘不染,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管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她依旧留在战争不断的南非,而他在一场战争过后回国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