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莫斯,组织上的计划是不是为时过早了些?”琼恩-凯瑞站在隔音玻璃外面看着惶恐不安的马飛,转头对专程从南美赶过来的拉莫斯问出他的疑惑,拉莫斯这位西班牙足球界的大佬现年五十二岁,曾经呼风唤雨的他却在五年前突然从媒体的视线里销声匿迹,之后的行踪便异常诡秘,而现在拉莫斯是他的上司。
拉莫斯看着身旁的年轻人,英俊高大帅气,温文尔雅,附和英国绅士的任何特点,可有一样他不喜欢,那就是总在质疑组织的决定,拉莫斯心中的不满却没有任何的显露,依旧笑容可掬地解释:“琼恩,我的朋友,你看你跟着我也有三年了,组织安排的任务什么时候失败过?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组织。”
“他还未成年,我们会把他吓坏的,一个傻子对我们毫无价值。”琼恩说出自己的担心,他觉得这很关键。
拉莫斯胸有成竹的笑笑,然后说:“他若连这点惊吓都承受不住,那么他本身对我们就已经毫无价值了。”
“可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不是更好的方法嘛?比如金钱、女人或是权利?”琼恩的语速很快,一个个问题连珠炮一样从他嘴里倾泻出来。
沉稳如拉莫斯这样的老狐狸也不免有些厌烦,他的语气有些重:“年轻人,你记住,恐惧才是控制一个人最佳的方法,就像一名即将上战场厮杀的士兵,你以为他还会像刚刚入伍时那样只是为了荣耀,不,那是因为他不得不面对死亡的恐惧,不去他必将死在自己人手里,去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荣归故里。”
琼恩能够理解拉莫斯的说辞,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组织会用这么残酷的方式对待这样一个年轻的新星,他立刻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仁慈。
拉莫斯看出琼恩的心思,娓娓道:“琼恩,有些事你我或许不能完全明白,”他用手指指上面继续说:“但他们绝对不会搞错,有些超自然的力量不是你我所能理解,我记得这句话我对你说过好多次了,琼恩,我的兄弟,你要相信我,相信组织。”
俩人沉默了许久,隔音玻璃那边的马飛在红外线探头的聚焦下,好似也安静了下来,拉莫斯和琼恩转身离开,忽然琼恩想到件要紧事,拉住拉莫斯的胳膊脱口而出:“他看见了,李南希的脸。”
“马飛,马飛。”老乔治呼唤着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的马飛。
马飛突然惊醒,他看不见老乔治,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的内心激动起来,老乔治,对,还有老乔治可以救他,他几乎喊出声来:“老乔。。。。”
老乔治立即用意念警告马飛:“不要说话,这里肯定有极其精密的仪器收集音像资料。”
马飛吓出一身冷汗!
马飛也用意念和老乔治沟通:“我们这是在哪儿?”
老乔治的语气显然有些慌张:“你错过了练习的时间,我也是刚刚才从灵魂界面出来看看你的情况,这里。。。。”
“这里怎么了?”马飛追问。
“这里竟然完全与外界隔绝,连我都出不去。”老乔治在凡间的物质形态几乎是以人类尚未掌握的比电离子更为微小的灵的方式构成并存在,其中也蕴含了少量杂质与马飛形成羁绊维持沟通,可这里老乔治也出不去,抽去空气,这里将会变为真空,没有光,老乔治也看不见任何事物。
“刚刚有个混蛋说要将我折磨死,我猜会不会是郑义和张琦一伙的,此外我从没得罪过什么人。”马飛只能有这样的猜测。
老乔治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会,你们没有这么大的仇恨,而且他们要报复的话也不会采用这种方式,更没有这样的技术。”
“那他们会是什么人?”马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谁。
老乔治无奈道:“我不是神,不会掐指算卦。”
马飛听到老乔治提到神,立即想到:“老神仙,你不是说老神仙能耐大嘛,让他来救救我啊。”
老乔治不管马飛能不能听懂,信或是不信,直接了当告诉马飛:“我在这里出不去,自然在灵魂界面也同样被困在这里,灵魂界面与凡间是同一节点,两个平行的位面,再者就算我们在外面遇险,我去找到大师,大师也不能跨越界面来到凡间,不然会引起物质的紊乱,后果谁都不能预测,即使是神也有各自的禁忌和准则。”
许久俩人都没有讨论出如何自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对方不是真的要了马飛的命。
马飛是真累了,再次昏昏欲睡,老乔治紧张地在密闭的空间里游荡,他真佩服马飛这时候了还能睡得着。
忽然,铁门“咔哒”一下开了,马飛听到响动惊醒。
那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臭小子,你知道什么是电椅吗?”
我坐的是电椅?马飛刚反应过来,还没说话,一道电流刹那间穿过全身,马飛的魂都被吓掉了,幸好电流不强,只有麻麻的感觉。
马飛刚想骂,却想到小命在人家手里,委曲求全道:“大哥,咱有话好好说,成吗?要钱的话,要多少,你说个数。”绑架勒索也是马飛想到的一种可能性。
那人又尖笑起来:“我不要钱,就要你的命。”加大电流,又是一下。
马飛被电得哇哇大叫,口中再无遮拦:“你个鳖孙,狗日的,操你大爷,你再电老子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又加大些电流,一下把马飛电得浑身颤抖不止。
马飛不敢骂了,他从小娇生惯养哪儿受得了这个,连连求饶:“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别电了。”缓过劲来又问:“大哥,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告诉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那人问:“你怕了没?”
“怕了,怕了,好疼。”
“那就好。”咣当一声铁门又关了起来。
那人刚走,马飛把他会骂的脏话一股脑儿从头至尾骂了一遍,才稍稍慰藉了一下受伤的心灵。
不知过了多久,这人在黑暗中再次对马飛执行电刑,也不真伤了马飛,只是让他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