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根茎只有根须，这东西恐怕无法正常生长。”

约翰捏起紫色半透明的根须，把它放在一个小水盆里，

“放在水盆里说不定能活一段时间，至于这些其他的，不就是野草根吗？”

话虽如此，约翰依旧把他们分别栽培在水盆里。

“凯西，你把它们放在阴凉地，要注意那些小动物。”

凯西就是城堡里那位年长的女仆，等她走后，夏尔转头问约翰：

“你父亲的那五位骑士侍从真的死了吗？”

“当然，那是我父亲亲口说的。”

“那出现在晚宴上的是谁呢？”夏尔的目光如炬，语气严肃。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我说你父亲真实的死因，约翰。

明明全村人都被瞒过去了，把我一个外乡人也瞒过去是在轻易不过的了。”

“爵士……”约翰语气犹豫，最后他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理解什么叫"超凡"？”

“超凡？”夏尔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

约翰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在他父亲仅剩不多的时光中，与他说了一连串颠覆他认知的事物。

他接受过完整的基础科学教育，有着偏向唯物的科学世界观，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了他父亲说的，并确定真实。

夏尔不同，在与他短暂接触中，约翰能感受到他接受的教育不高，一个根须怎么可能存活嘛！

所以接受起神鬼事件应该更容易，约翰发挥出他擅长的嘴皮子功夫。

“爵爷，您应该知道太阳神吧，听说王国腹地那边宗教气氛浓厚，您多少应该有所耳闻。”

“嗯，听说过，就是那个宣传第一天创造了世界，第二天创造了太阳的那个太阳神对吧？”

“对对对。”约翰很快地点了几下头，然后神神秘秘地说：“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太阳神真的存在，您信吗？”

约翰觉得夏尔一定会说信，因为他问过很多人，基本都说信。

若真如此那后面就好解释了，无非将骑士卫队出现在宴会上比喻成神迹。

可夏尔说：“我不信。”

“嗯。”约翰都要说已经打好腹稿的词了：“嗯？为什么不信？”

夏尔大吃一惊说：“太阳一升一落为一天，没有太阳前他是如何确定时间的呢？

如果教义的逻辑都不通顺，我如何能相信神真的存在？”

“……”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他们死而复生是神迹吗？”夏尔蹙着眉头，搞不懂约翰。

“对！就是神迹！”约翰来了精神，“不过他们可不是死而复生，而且也没有神在背后操纵。”

“你是说觉醒者？”夏尔明白了，在普通人眼里，能够掌控自然力量无异于神迹，约翰或者说约翰的父亲见过觉醒者，并讲给了约翰听。

“觉醒者？”约翰表示不解。

“你不知道觉醒者？”夏尔觉得以沙棘村这样奇奇怪怪的地方，作为村长的约翰应该知道觉醒者的存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