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闻到一股俗艳的香气，似是有几十种气味混合，想来该是那些姑娘们身上的香露。

“好俊的公子哥！”

一个眼疾手快的姑娘，已经半个身子贴在了江辰身上。

要知道，来暖玉阁寻欢的，大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因为一般的年轻人根本消费不起。

姑娘们几年也不一定能碰到一个江辰这样的，年轻多金，还英俊不凡的。

所以各个都像饿了三天的狼狗一样冲了过来，甚至发生了推搡。

江辰夹在人堆里，感觉自己就像波涛中的小舟，荡来荡去，差点没把脑袋晃晕。

好在老鸨挤进了人群，将近乎疯狂的姑娘们推开，叉腰大喝一声：“都给老娘安静！”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老鸨又换了一副笑脸，亲昵的走到江辰面前，替他理了理被姑娘们趁乱扯开的外衫。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江辰一边打量四周，一边点了点头。

老鸨甩了甩手上的丝帕，拖着阴不死阳不活的尾音说道：“公子往哪儿看呢，喜欢什么样的跟妈妈我说就行，包你满意。”

江辰清楚的看到，老鸨的双手从自己身上挪开的时候，这个老女人还在咽口水。

“我喜欢小的。”

一句话出口，厅内尽是惋惜、不甘的叹息。

姑娘们纷纷低头，有几个甚至怒其不争的捶打起胸口：“谁让你长这么大的！”

看姑娘们都理解错了，江辰补充道：“我说的是年纪。”

姑娘们又喜上眉梢，场面再度失控。

“公子，我小我小，我才十七！”

“公子不要听她放屁，她上个月都二十七了！”

“公子，我今年才二十二，不算大吧？”

......

“都给我站一边去，瞎凑什么热闹。”

老鸨再度施展狮吼功，方才镇住场面。

待姑娘们站到一旁，老鸨悄声对江辰说道：“我知道，公子是想找个雏儿对吧？”

江辰不动声色，牢牢记住新学到的知识点。

原来这一行说的年纪小，是这个意思。

却又听老鸨一副半说教半诱导的口气说道：

“公子许是年轻，不懂其中的门道，那些雏儿除了干净一些，还有哪里好？一个个跟条死鱼一样，哪像我这些姑娘，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保证让公子乐不思蜀！”

这一点江辰表示赞同，就这种事情而言，有经验的和没经验的用起来确实感觉不一样。

但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交流经验的。

“要是这里没有的话，我再去别处看看。”

江辰佯装失望，缓缓转身。

“公子别走啊，有有有！”

老鸨急忙拦住江辰。

江辰停下脚步：“真有？”

老鸨重重点了点头：“有！不过我可丑话说到前头，这丫头的性子可是倔得很，已经咬伤我六七位客人了。”

想起肖闪闪误会自己，要为安妙晴出头的情景，江辰隐约有种感觉，老鸨所说的小姑娘极有可能就是肖萤萤！

“无妨，若是伤到了，我也不讹你，而且该给的银子一文也不少你。”

买卖总算是谈成了，但老鸨脸上并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反而有些担忧。

“公子真的是太执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