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便不言语,自撤去陈茶,摆上些新鲜蔬果。
方吃完药,便有婆子送来才熬好的蛋粥,小丫鬟子端进院子来,初晴接过来,自靠在床沿,一点点喂他。
雨霁收拾好药碗,正待燃香,却瞥见院门口一个怯生生的身影。
放下熏笼,侧身细看,正是贾珣为她打架险些伤了性命的丫头。
因平添了这份灾殃,初时雨霁心里还有些怨她,打听后知其中这些曲折原委,同是沦落之人,也便熄了恨,多了几分相怜相爱之意。
见状便快步走近,笑道:“爷醒了,吃了药,能进食了。”
“那我回去了。”
雨霁携她的手来,笑道:“爷醒了只念着你,随我去见见她,兴许爷好得快些。”
贾珣见雨霁带着香菱进来,确是一般风流人物,叫人心头荡漾。
初晴收起碗,嗔道:“爷想必是饱了,不必这些寡淡的粥了,自有新鲜的蜜尝。”
贾珣知她性子,也不接话,只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
“你父母呢?”
“不记得了。”
“你家乡在哪里?”
“不记得了。”
说话间神色亦无甚变化,倒好似呆呆的,于外貌之婀娜品质别是一种反差。
贾珣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香菱吧。”
香菱还未应,初晴倒先拍了拍手,大笑道:“真是个好名儿,怎么能这么好呢?”
也不待众人应和,已收拾出了房门。
雨霁安慰香菱道:“你别管她,她就这性子,处久了你就会知道的。”
香菱只是嗯了一声,便不言语了。
正当一静之时,院子里传来吵杂声,只听小丫头子道:“老爷来了,老爷来了。”
声音刚传到,贾枚雄壮的身影已入了房间。
没去管病态的贾珣,反看向香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爷方才给我取了个名,叫香菱。”
“珣儿向来不喜用花儿取名,如今却改了性,以后你就留在这房里伺候吧。”
话了,这才看向贾珣,却又换了一副严肃面容,硬声道:“回来听说你醒了,来看看,这次倒长些记性了不长?”
贾珣却道:“我早昏倒了,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哪能记住什么。”
贾珣自代入这个角色,毫无违和。
竟不知此身何生了。
贾枚不以为意,问道:“和薛家的冲突,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冯渊死了,却不好,你动手了没?”
“怎么就死了?”贾珣自说话。
同样自话的,还有站在一旁的香菱,但这些年的经历,已让她没了泪水。
“既然没有,就让薛家人自去头疼吧。”
贾枚临出门时停下来,吩咐道:“你们爷好了之后,出门前先来见我,记住了。”
雨霁、初晴连应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