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骑马,不用两刻钟便到了。
回去时只能靠双腿,屁股上还有伤,虽说只是划破了皮,但伤口没有上药包扎,硬生生和裤子来回摩擦。
林况遭了老大的罪,磨磨蹭蹭,硬生生走了一个多时辰,方才龇牙咧嘴的回到村子。
而村长已经在村口等了他老半天,看到他回来,连忙凑上来,满脸堆笑道:
“况哥儿你回来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我之前还以为你凉透了,没想到你又活过来了。”
“走,到老叔家,老叔为你摆宴,给你去去晦气。”
林况斜蔑他一眼,没好气道:
“得了吧,你老人家可是把我给硬生生活埋了。”
“还有,别给我来这套,你那抠门性子我还不知道,粪车从门前过,都要尝一口咸淡,能请我吃饭?”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村长是林况远房族叔,向来看不惯林况的浪荡行为,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今天如此反常,定然有妖。
果然,老头脸色讪讪,尴尬道:
“况哥儿,之前我以为你死了,就安排把你下葬了,这不是下葬需要钱吗,我就做主把你那房子给买了。”
“所以现在你那房子没了,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暂时住在老叔家里……”
林况眉头一皱,挥手打断他的话,问道:
“下葬能花多少钱,用得着卖房子?”
老头摇头叹气:
“正常下葬当然不需要多少钱,但你不同啊。”
“你是被僵尸抓伤,下葬时需要一块散阴石陪葬,防止尸变,不然就只能火葬,但你知道我们村不是万不得已,不会火葬……”
林况再次问道:“我记得散阴石最多不过是五十两银子,我家那房子少说三百两起步,你卖了多少?剩下的钱呢?”
他不是原身,对于祖传的房子没什么感情,卖了就卖了,只要价钱合适就行。
正好方便他拿钱搬到城里。
老头支支吾吾:“这个……按理说你这房子是值三百两,但它被那鲁家兄弟看上了啊。”
“你知道,那鲁家兄弟是我们卧牛村一霸,他们看上的房子,哪个敢买?你要是活着也就罢了,他不好硬抢,人都死了,他可不就来吃绝户了吗?”
林况冷笑一声,不屑道:
“狗屁鲁家兄弟,也敢来惹我?”
“你去告诉他们,现在我这房子要卖一千两,他们不买也得买,三日内把钱给我送来,如若不然,休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也不管老头的呼喊劝说,迈步就走。
……
回到家,发现院门上挂了两把锁,
一把是原身挂的,原身被僵尸抓伤,还没来得及回家,就在村口凉了,然后被害怕尸气污染的村长直接埋了。
另一把不用想也知道是鲁家兄弟挂的。
林况捡了一块石头,砸开锁,推门而进。
按照记忆翻出所有钱财,然后一一清点,最后一共翻出三两碎银子和百来个铜板。
林况撇了撇嘴,碎银几两,也就能在教坊司听一曲,还踏马是素的……
将钱财放好,
脱下满是土腥味的衣服,在院子井里打了一桶水,使出刑天附身,护住屁股上的伤口,便开始冲洗身体。
将身上的污秽和土腥味冲掉后,给屁股上了药,仔细包扎好,换了一身还算干净的衣服,林况便准备出门吃饭。
厨房里倒是有厨具调料和粮食,但他不会做饭啊。
临出门前,林况翻出一把狭长薄刀,拿布包好斜插在腰间,方才出门。
合上院门,正要走,
忽然想起家中凌乱的房间,脚下一转,来到隔壁张寡妇家,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