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形状没那么规则,坑坑洼洼的,上面布满了不少刀剑的痕迹。有些木桩看着就循环使用了很久。墙脚还有些零碎的木块,七零八落的散成一地。
赫尔曼刚离开柴房没两分钟,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幽怨可怖,百转千回,如泣如诉,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啊!!!”
季源的右手掌心,被木桩上的刺钻了进去,肿了。
闻讯而来的赫尔曼和艾琳看着季源捂着手,在柴房里表演痛苦扭曲的表情。
“你小子又要作什么妖?”赫尔曼检查过后,确认只有一根小刺,没好气的说道。
“爸爸!”艾琳不满地出声,她拿来细针为季源挑刺。
赫尔曼心塞,父亲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把头靠在年轻男人的手边,拉着他的手,仔细的为他挑刺,顿时一阵眼热。
爸爸的手也痛痛呢。
季源的嘴巴,从来没停过,要么吃,要么说。
艾琳给他挑刺的功夫,他嘴巴也叭叭个没完。
“好痛啊!”
“我才干了第一天,手就痛成这样子,叔每天都在搞,一定很辛苦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低着头的艾琳,闻言动作一顿。
赫尔曼急忙解释,“不累……爸爸没事,有时候也会请人帮忙的。”
“旅行者?是那个廉价劳动力?人不是消失很久了吗……哦哦哦……痛痛痛。”季源继续补刀,“去外面请人好贵的,冒险者挺赚钱的吧。”
“叔,你给我们讲讲,你遇到的魔物呗……”
季源是懂补刀的,句句不提艾琳,句句在说艾琳。
少女越来越沉默,收拾完季源手上的刺,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你小子!”赫尔曼劈头盖脸给了季源一拐子,被一巴掌打蒙的季源,他讨厌没边界感的中年男人。
围观全程的系统很无语:“明明是你先没边界感,操心别人家事的吧。”
“呵。”季源反唇相讥,“是谁发布的任务?”
“今天的月色好美啊。”
“你一个代码懂什么叫美!”
不带搞统生攻击的哦,生儿为统,它很抱歉,才怪!
夜里,艾琳敲响了季源的门。
季源没敢开。笑话,要是让赫尔曼知道自家宝贝女儿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估计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啧,护崽的男人和护崽的女人,一样的可怕!
好在艾琳也没在意,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小时候,看爸爸当冒险者很威风,我也想当冒险者,可是爸爸说,冒险者太危险,不如当西风骑士,稳定有社保。”
“我考了这么多年,试了这么多次,一次没能通过。”
“爸爸一直在鼓励我,支持我。时间久了,好像当西风骑士,真的变成了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