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刚喝了点酒不由微醺,冷白色的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他将额头抵过来,声音有点哑,“哥哥……”
原殊酒的心都化了,忍不住揉他脑袋,“阿辞,喝醉了?”
“没有,”白寄辞迟钝的摇摇头,乖巧的不得了,嘟囔着:“哥哥,阿辞很开心你能留下来陪我……”
长麟瞪大了眼睛,手机都惊掉了,他看看撒娇的白寄辞,再看看一脸受用的原殊酒,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
――学到了!
爸爸我终于学到攻略九尾的技巧了!
于是等吃完饭,原殊酒送他们下楼之后,长麟眼瞅着季导把白寄辞送走,还是磨磨蹭蹭的凑过来,期期艾艾的看着他,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欲语还休。
原殊酒:……?
长麟垂下头,哼哼唧唧的问:“哥哥,我是你的什么人?”
原殊酒一脸冷酷:“上分机器。”
末了还补充一句:“只有在打游戏的时候,才会需要你。”
长麟:“……”
长麟愤怒的气跑了,“九尾你等着,等我拿到了梨参,有你喊爸爸的事情!”
原殊酒翻了个白眼,等到人走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由嘀咕:“幸好抗住了,要不然这一个两个都学会撒娇这套,还不得折腾死我。”
成功打消玉长麟的念头,他轻松地上了楼,只是站在门口时不由得凝起眉头。
他出来时分明锁上了门。
有人进来了。
这人能够避开他的视野,悄无声息的上楼进屋,而且半点没有损坏门锁,不容小觑。
怕只怕,来者不善。
原殊酒顿时心生警惕,他悄然拉开了大门,向前一步,像一只敏锐的猫,目光四下一扫,然后神情顿时凝固。
衣架上搭着做工精良的昂贵西装外套,地面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礼品盒,男人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修身的衬衫勾勒出完美比例的宽肩窄腰,周身气场矜贵而强势,完全便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猫崽子拱起身体,光洗完澡柔滑蓬松的皮毛再次炸成刺猬,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
以原殊酒对他儿子的了解,他下一刻很可能就会夺门而逃。
猫崽子的面前还放着数罐口味不同的猫罐头,看品牌正是国内最推崇的某个猫粮品牌,以烧钱著称。
猫罐头一般都是无盐且有很足的腥味,如果是真正的猫猫可能早就高兴得围着团团转了
但是……大白:嗷呜!
虽然人家还没化形,但是他是个妖!不是没有开灵智的小猫崽子!
偏偏明近淮看他不喜欢,还以为是没闻着味,这可是他专门找专业人士咨询的猫咪最爱罐头,其中更有限量产版,他全部撕开放在大白面前,摸头温柔笑道:“白白,吃吧。”
明近淮可是很少对人笑得这么温柔可亲,更别提是对一只猫这么有耐心。
但是,大白看见他笑,整只猫都吓成了一团,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大白鲨你别过来!!!
见大白如此抗拒,明近淮想了想,将其归咎为食欲不振的缘故,他想了想,目光落在地面上的另一样物体上。
只见男人那双漫不经心的签下百亿大单的手中,却拿着一只粉红色毛茸茸的逗猫棒?
上面还系着超可爱的蝴蝶结。
明近淮左右晃动着逗猫棒,低醇而富有磁性的声线带着循循善诱的味道:“乖,如果不想吃我们就来玩游戏哦。”
明近淮要想讨好一个人,自然是有的是手段,更别提只是一只猫而已。
然而……大白后退一步,瞪着猫眼,发出一声响亮的:“呲――!”
原殊酒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他喵的是你儿子啊,不是真正的宠物,逗猫棒什么鬼啊!
明近淮你是怎么做到的,每一步都能适得其反,永远踩在你儿子的雷点上,硬生生把一个颜控憨憨刺激成了一点就炸的□□桶?
偏偏明近淮自己毫无所觉。
男人眉头微蹙,似有些不解,“姿势不标准?”
这一次,他改成上下晃动逗猫棒,微微一笑,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白白,跳起来。”
大白毫不给面子:“呲呲呲――!”
明近淮:“……”
呲什么呲,你以为你是呲水枪呢!
商场上无往而不胜的金融大鳄明近淮,在猫崽子这里尝到了挫败。
便是c国皇室、m国教廷都要对他以礼相待的男人,在猫崽子这里,半点面子都没得到。
原殊酒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老毒物,你也有今天!
听到动静,大白立刻竖起耳朵转过头,一看他爸爸来了,撒丫子狂奔,一把扑了上来,委屈巴巴:“喵喵……”
爸爸,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大白鲨吃掉了!
明近淮转过头来,挫败全然消失不见,他看着原殊酒,一双桃花眼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美得醉人,男人噙着笑,温柔似水:“你回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原殊酒警惕的看着他。
明近淮挑眉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钥匙,“忘了吗,还是你当初给我的,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当时的画面吗?”
他越说,声音压得越低,带着一股暧昧的暗示。
原殊酒一瞬间就想起来了。
他那时候发情期还没过,恨不能整天和明近淮黏糊在一起,因为对方身上的气味太好闻了,当时也是色迷心窍……
明近淮就这么趁虚而入,搬进来了。
虽然说他工作忙,鲜少与原殊酒住在一起,但是当时也确实是同居的。
不等原殊酒细想,就听一阵凶巴巴的喵喵喵响起……
大白窝在他爸爸的怀里,一改之前被吓到炸毛的姿态,整只猫气势宏伟,一个劲的往外蹭,脑袋对准明近淮,凶巴巴的喵个不停。
声音一浪还比一浪高。
嚣张的不得了。
狐假虎威。
原白星的必杀技。
明近淮这已经是第无数次被猫崽子坏了好事了,他狐疑的看着这猫,再看看原殊酒,“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