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拳头硬了！
只是路明非没注意到，自己被气的翻白眼的时候，零的嘴角正微微翘起。
随后，她伸出手来，将路明非的英语书拉到了桌子的中间，一脸认真的听讲，学习了起来。
路明非见状也无话可说，只好跟着一起听讲。
但很快，他就发觉，因为要看一本书的原因，他的肩膀和零的肩膀靠在了一起。
零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一脸平静的样子，好像这样的动作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隔着两层校服，路明非都能感受到零纤细又娇软的肩头，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忍冬花的清香钻入了路明非的鼻腔里。
路明非的心尖微微一颤。
到底是14岁少年的身体，荷尔蒙的分泌让他的思绪也开始跑偏了起来。
说实话，以前他是没想过喜欢零这件事的。
零很没意思。
说话不带一点温度，整个人就像是冰山女王一样，优秀又完美，可偏偏又总是面无表情，一张扑克脸下，根本看不出是喜是悲，一点也没有少女的可爱，这样一来，又显得她像是个完美的提线木偶。
可是，他还记得楚子航跟他说过，苏茜曾经说零在女生的圈子里被称为“真空女王”，从不与人有身体接触，还有很严重的洁癖，去图书馆坐下都要铺垫子，翻完书以后还要洗手，恨不得可以生活在真空环境里。
刚刚坐下的时候，还特意擦了桌子和椅子，可眼下，她又像以前那样，毫不嫌弃路明非，就这样自然的靠在一起。
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诶！
哪个少年不爱啊！
更何况还是个只对自己没有洁癖的香香软软的女孩子。
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是肢体动作还是很诚实的好吧！
更何况，女生愿意和你身体接触，不说百分百的喜欢吧，但肯定不会讨厌的！
“路明非！”
英语老师的点名打断了路明非的思绪，一只粉笔头也飞了过来，却被零抢先一步拈在了手里。
“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英语老师见状也没敢发怒，进门之前，班主任就跟她交代过，不要惹路明非和他旁边的那个姑娘。
她刚刚只是习惯性的出手，但一出手就后悔了，看到是零捏住了粉笔头，更是心中一颤，只能象征性的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路明非扫了一眼，就有了答案，直接脱口而出。
英语老师没说什么，直接示意路明非坐在，继续讲了起来。
这次她直接也不看路明非这个方向了，眼不见心不烦。
“谢谢。”
路明非坐在之后，小声的和零说道。
“嗯。”
零点点头，像是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路明非有些无奈的看着零，这个冷冰冰的样子真的很不可爱啊！
零像是没察觉到一般，依旧靠着路明非的肩膀，认真听讲，时不时的还低头看看书，反正就是不看路明非，手里还攥着粉笔头。
“叮铃铃~”
下课铃很快响起，英语课也就这样结束了。
路明非正准备起身去上个厕所，刚站起来，胳膊就被一只白的透明的小手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