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眼睛似乎在注视着宫殿里的不速之客，重点放在了克莱恩身上。

“你的命运跟阿曼妮西斯……”黄铜色眼睛们如同倒豆子一样，将克莱恩接触过的高序列们全都报了一个，那名单惊人的长度听得旁边的白银城众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那也不能怪他们，实在是克莱恩所接触过的高序列名单几乎已经囊括了现实世界所有的大部分的天使与真神。

只是突然，但正在报“菜名”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暗天使恶灵叹息了一声。

“原来是祂让你过来的。”

谁？真实造物主？不对，应该不是……克莱恩的脑子转了几圈，才试探性的道：“你还记得林恩？”

“一场美梦，不是吗？”

暗天使恶灵似乎笑了一下，“不过祂在看到如今的我之后，大概很失望吧。”

这里暗天使恶灵所说的“我”，指的显然是已经疯狂的真实造物主。

“他并没有失望，是在很认真的帮助你清醒。”克莱恩想起最近林恩所忙碌的“极光会出道计划”以及“真实造物主洗白计划”，虽然表情难免微妙，却还是认真的道。

“……确实是祂会做的事。”暗天使恶灵沉默了一秒钟后，道。

接着祂的话锋一转，“你应该能看出来，你眼前的我的本质，我并非祂熟悉的那位萨斯利尔，仅仅只是暗天使的留在亵渎石板上的一抹意识揉杂了原初的些许恶意后诞生的恶灵……”

“所以净化我吧，源堡的继承者，否则意识陷入混乱后我会杀死你们。”

“啊，好像有点说晚了……”

暗天使恶灵不再出声，克莱恩却没有任何的意外，已经在未来愚者那里接受过记忆的他知道，属于曾经的萨斯利尔的意识已经下线，现在上线的是原初残留的恶意。

好在他对此也早有准备。

……

“咳，这一次是我输了……”

图铎帝国皇宫中，倒在一片血泊中的图铎咳嗽了几声，看着眼前红发如血的战争天使，忽然笑了起来：“但你也没赢，梅迪奇。”

“你真可悲，明明应该是最顶尖的阴谋家，却偏偏向最不该献上忠诚的人，献上了忠诚。哈哈哈！”

“祂能牺牲你一次，就能牺牲你第二次，林恩又能救你几次呢？”

图铎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了任何声息，在祂陨落的这一刻，原本属于祂的红祭司唯一性以及征服者特性就好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落在了旁边的梅迪奇手里。

“不用在意祂的话，我不会牺牲你。”真实造物主在此刻开口道，祂似乎叹息了一声，“至于祂……”

“祂不会再有机会牺牲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