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许久,郑仙轻唔了一声,缓缓睁眼,茫然地看向仲泽,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厉芒突然闪过,迅速坐起。
“少爷,你没事吧?”
“嘿嘿....郑爷爷你终于醒了。”
仲泽赶忙擦了下嘴角,嘿嘿地傻笑了一声。
“我们这是在哪?”
郑仙左右看了看,疑惑地询问着。
“这里是很安全,我们已经离开山林了,此时在山脚的一处异族族人,是一个诡物的领地。”
“诡物?”
郑仙听后一惊,立马起身,警惕地散开神识。
“郑爷爷不用担心,一个不知怎么出现的诡怪生命罢了,已经死了。”
仲泽解释了声,赶忙扶着他。
昏迷月余时间,先前又受到严重外伤,即便是二阶后期,刚醒来身体也是极为虚弱的。
郑仙神情微微放松,一脸疲色地坐了下来。
“金纹前辈呢,他被蛇纹人抓住了还是?”
仲泽沉吟了会,轻声说道:
“他没事,不过应该不会再与我们同路回芒城了。”
“嗯?...怎么了?”
“金纹是肉体三阶的实力,又是特殊异种,先前因为一些承诺跟在我身旁,此时危机解除,离去也是正常。”
仲泽随口解释了句,接着掏出一些灵液和一些劣灵结晶交给郑仙。
“郑爷爷先恢复修为,其余的事泽儿都有安排了。”
郑仙点了点头,将物品接下后,好奇地捏起一颗劣灵结晶,随后握在掌中感知片刻,惊异地睁眼看了下仲泽。
仲泽冲他轻轻点了点头,郑仙不问,他也未对劣灵结晶多做解释,就连给郑仙服下的神液他也未说。
“郑爷爷,我去给你准备些肉食。”
“好,就麻烦少爷了。”
郑仙欣慰地点点头,看着仲泽离去,他将劣灵结晶拿了出来,珍重地从衣角撕下一块兽皮将其包了起来,贴身放入怀中。
仲泽没有去树下去拿肉食。
他带着嗅觉敏锐的土狼亲自去十数里外的林中,抓了一只石斑虎。
石斑虎筑体初期实力,脚蹼硕大,肉质又厚,最是滋补精气。
在烧烤虎脚时,他将虎身分给了黑翼人,同时帮他们生起了一堆火。
一直到了夜间很晚,仲泽才听到黑翼人的吵闹停了下来。
第二日凌晨时分,黑翼人抬着九爷爷来到寨子边缘最高的一株古树,之后在树顶上凿深洞,将其安葬在内。
衣羽说这是树葬。
是黑翼人的传统,意喻着生当飞临顶,死当居高处。
葬礼最麻烦的就是凿洞,之后仪式很简单,不过两个时辰众人就各自散去。
一切又似回到往常,但寨子多了许多孩童的打闹声。
仲泽明白,要出发了。
只是在带黑翼人离开前,他还需要到山上一趟。
在与血色翅膀相斗时,他从幻境中看到了兵卫百一百二的身影,按他所见,两人应是被一种树妖困住,此时应还未死。
树类生物消化缓慢,捕捉猎物不似野兽、蛮兽那般直接杀死。
它们往往在捕捉到猎物后,需要耗费十数天的时间,等待猎物自然死亡,才会开始食用。
如此也可避免猎物出现逃脱的意外风险。
仲泽在郑仙醒后本想立马就去寻找,可郑仙一定要他再等一日,在他实力稍恢复后一同前去。
晚间,正与郑仙商量着回芒城的路线图时,衣灵悄眯眯地跑过来,拉起仲泽就往外走。
衣灵、衣璃两姐妹都只有十岁上下,正是极活泼胆大的年纪。
仲泽性格温和,时常会给她们一些吃食,时间一长两人对他一点害怕陌生也没有,很是亲近。
郑仙看着被衣灵拽走的仲泽,会心一笑,像是知道衣灵会来一般。
仲泽被衣灵拉着来到衣羽住处后,立马笑嘻嘻地跑了出去,留下两人在屋内。
衣羽今天似乎精心梳洗打扮过。
一身泥纹尽去,裸露的皮肤略显苍白却很有光泽,浑身散发着新鲜的花香味,束着的黑发散落着披在肩侧,遮住半边胸前,低着头。
仲泽眼睛微微一亮。
黑翼人穿藤织衣物,因材料不够柔软,大多都是遮住隐私位置,只是平时泥纹遍布全身,也看不出具体样貌什么的。
此时乍一见到衣羽清爽羞涩的样子,不禁心中一赞。
他见衣羽低着头,双手玩捏着发梢,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猜测是为了迁徙的事情,想了想说道:
“寻找新族地的事你放心,明天我与郑爷爷上山一趟,将失散的同伴找回后,就带大家一同离开。”
“啊....大..大人要上山?”
衣羽脸色一惊,略显慌张地抬头问道,一张俏脸急切间泛着羞红。
翡绿色的眼睛,微有粉色变幻,甚是惹人怜爱。
仲泽在芒城见惯了各族美人,但衣羽抬头后的面貌仍旧让他愣了愣神,随即反应过来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说道:
“咳...不用担心,我既承诺了,就会做到。”
仲泽想到了龙蛭族长蛭虎,若非是蛭虎的承诺,又预料到蛇纹人的反应,早早在给他的血礼中留了后手,他恐怕就要死在蛇纹人手上了。
而且他本就不是随口应承的人,既然答应了黑翼人,他定会尽力去做。
衣羽听后眼神稍稍放松,微微挪了挪脚步来到仲泽近前,双手轻拉束衣绳扣一角。
包裹着衣羽身材的束衣瞬间脱落。
衣羽羞红着脸,微低着头,将双手捂在胸前,身体微微打着颤,低着声说道:
“大...大人,衣羽可以伺候你么?”
仲泽从血塔到这里,半年多的时间过去,此时已经十七岁了。
方界万族或多或少都有血脉,生命成长速度较快,在人族,十五岁就是成年,需要自谋生计,养家娶妻。
只是他与别人不同。
仲泽自幼血脉不显,嫡系人丁单薄,硕大产业面临着无人可继的问题,虽然爷爷对他并非严历,但他从未放松过哪怕一刻时间,日日沉浸在修行当中。
对于男女之情,肉欲享受,他并没有过多的心思,也没有像同年少爷们那般,肆意妄为过。
看着身材曼妙,羞答答,紧张地颤抖着身体的衣羽,仲泽未躲开视线,而是眼中透着一丝玩味,上下扫视着。
衣羽似乎能够感觉到仲泽目光的侵略,皮肤随着仲泽的目光扫过,隐隐泛着微粉之色,眼角隐含泪水。
见衣羽已经紧张到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时,仲泽眼神不舍得退后一步,转过身去。
“人族仲家的子弟,不是忘恩之辈,衣羽姑娘无需做这种违心之事。”
仲泽神识略过数百米外三爷爷的居处,看着一脸悲愤的衣木和神情深沉地三爷爷,轻轻叹了口气,边往外走边说道:
“这个事三爷爷他有些自做主张了,你将我说给你的话,原话说与他听即可。”
“记住了,以后只要我还在,你不必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