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他平时的嚣张纨绔判若两人,倒让人觉得很不习惯。
台下的严子松一直嘘声不断,台上的程潇因为怕给心菊留下坏印象,所以一直忍着当没听见。
黄盈盈在一旁说道:“看来程公子是来为心菊姑娘助威的。”
程潇下意识点头道:“对,对!”
“那我们就恭听程公子的佳作。”
台下的严子松开始起哄了,囔囔道:“程潇,佳作,程潇,佳作……”
程潇直接无视严子松,而是开始以心菊姑娘为中心点缓缓踱步绕圈,不愧是书香世家出身,从小还是在严父的督促下接受过传统教育的,只要认真起来,一股读书人的天然气息油然而生,他缓缓说道:“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他的嗓音雄浑低沉,全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除开那些一字不识的大老粗,稍微有点文化的人都觉得此诗回味无穷,尤其是最后那句。
“此花开尽更无花!”
黄盈盈眼前一亮,不由得将这句诗给大声念了出来,赞道,“程公子这首诗写得真好。”
“哪里好了?这句诗都错了好不好?”严子松在台下叫道。
“哪里错了?”有些人问道。
严子松得意说道:“此话开尽更无花,不是还有梅花,水仙吗?这些话可都比菊花开的晚呢。”
黄盈盈抿嘴笑了,问道:“这位是严子松严公子吧。”
严子松还以为老板娘是在夸奖自己,站起身整整衣襟回道:“正是在下,看来老板娘与在下的观点一致。”
黄盈盈顿时忍不住“嗤嗤”笑了,不敢再说话,免得眼前这呆货说的话自己会忍不住放声大笑。
严子松扫视全场,洋洋自得。
邱越则在一旁起哄道:“严公子果然厉害,出口不凡,佩服佩服。”
严子松再笨也知道不对劲了,再看看周围其他人,似乎都在抿嘴嘲笑自己,他赶忙闭上嘴坐回椅子,再也不敢出声了。
程潇是带着一脸的满足和高兴走下台的,程少爷的才名显不显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心菊似乎很喜欢这首诗。
“接下来还有谁?”黄盈盈问道。
本还想出手的几人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原因无他,程潇的这首诗无论意境还是艺术,都比他们冥思苦想许久的诗文要高明上一大截,此时上去,无疑是自讨没趣。
台下静悄悄,台上的黄盈盈可不能让气氛冷却下来,鼓动道:“诸位公子,让佳人久等,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受此激将,有人又冲上台去,但是反响平平,使得有心人再也没胆上去了——如此场景,还真应了程潇念的那句“此花开尽更无花”。
黄盈盈见状,也不再激将大家了,说道:“要不咱们先来看看第一关聚宝盆的结果。”
很快有人走上前,递给了黄盈盈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