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秦绍仗着在那熏香的药力下凝烟抵抗不得,将她摆弄来摆弄去,三番两次地折腾了良久,直到东方见白,心才足了。
天快亮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此时未及六月,微风夹杂着雨丝从半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后,让人不由微感凉意。
因着行到半路上江凝烟便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所以此时身上还是赤、裸着的,秦绍摩挲着她露在外面的如玉肌肤,发觉有些凉,连忙给她把被子盖好。衾被下两个人裸、身相贴,他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的香软娇躯,只觉这世上最快意之事莫过于此。
秦绍向来精力充沛,一夜没睡也不觉得怎样,这会儿他心情大好,也就不急着起床,挨着她磨磨蹭蹭,最后终于将人骚扰醒了。
凝烟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疼的厉害,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睁开眼便见秦绍那张可恶的脸凑在她面前,见她醒了,还嬉皮笑脸地探过来在她唇上啄了啄。
于是昨夜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悉数回笼,凝烟蹭地坐起来,正要发作,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上身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秦绍后知后觉地去拉她:“快躺回来,小心冻着。”
凝烟不理他,将被子扯过来遮在自己身前,左右找了找衣裳,拿起来套在身上穿好。
秦绍裸着坐起来,假装没看到她阴沉的脸色,笑问:“天还早,这么急着起来做什么?”
凝烟不说话,飞快地将中衣穿好,然后抡起枕头打过去:“你说做什么,当然是和你算账!”
夫妻之间从来都是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断没有一方作威作福,另一方永远受着的道理,更何况秦绍这样素来喜欢得寸进尺的,如果凝烟真的轻易原谅了他,那以后他就更肆无忌惮了。
秦绍也知道自己理亏,加以她力气小,软绵绵地枕头打在身上并不如何,干脆也就不反抗,单臂挡着头脸解释:“烟儿,你别生气,其实爷也是为你好才,才……出此下策的。”
听他还敢狡辩凝烟更伤心了,劈头盖脸的打他:“为了我好?真为了我好你就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你竟然对我下药,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了,什么下作手段都用!”
听她声音有些不对,秦绍有些慌张,只好认错:“你别哭,好吧,是爷不对……只要你消气,要打要骂都行……”
凝烟见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干脆将枕头扔了,扑过去拧他身上的软肉:“这是你说的!”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他哀哀呼痛,躲闪两下,见她不依不饶,负气下用力一挣,却不想自己力气太大,把她推倒在床边。
凝烟扑在被子上,这两天的委屈一起涌上来,大哭出声,她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厮,没他这么能祸害人的。
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哭秦绍顿时慌了神,赶紧过去扶她起来给她拭泪:“爷不是故意的,摔疼你了?”
凝烟哭着推他:“放开我放开我……”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心下后悔,刚才要是让她打两下,也不至于弄得自己这么被动:“好了好了别哭了,爷给你认错还不行吗?你这么哭让下人听了还以为爷怎么着你了。”
凝烟捂着眼:“你滚!你做了这种事还说没怎么着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滚你滚!”
秦绍不知死活地去拉她的手:“好烟儿,别和爷置气了,爷是因为喜欢你才如此……”
这是凝烟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他这种人也知道什么叫喜欢?
她本来想摔开他的手,却不想动作幅度太大,挣脱时指甲划到了他的脸侧,当即便有血珠滚落下来。
秦绍嘶地吸了口气,自己用手抹了把脸,果然见沾上丝丝血迹,一口气噎在心口:“你!”
他瞪视着她,见她眉间微蹙,嘴唇紧抿,冷冷地盯着自己,竟是看不出半点的怜惜之意,假生气顿时变成了真生气,冷哼一声,下了床自己翻出衣裳,胡乱穿了两件,一边朝外走去,嘴里还一边嚷道:“都是爷惯的你,动了手还敢不认错……你不是愿意哭吗,那你就继续哭吧!哼!”
他们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下人早听见了,但没人传唤谁也不敢进去,这时见他衣衫不整地走出来,连忙迎上去:“少爷您……”再看他微微红肿的脸上滴着血迹,吓得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含绛这时正端着水进来,见得他白玉般的脸上那几道清晰的抓痕,也是惊了一跳:“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秦绍没好气地:“没事,猫抓的!”
下人面面相觑,这屋里哪儿来的猫?
含绛在外间重新伺候他将衣裳穿好,嘴里道:“少爷,您脸上破皮了,一会儿奴婢给您上点药吧?”
他瞄了内室一眼,伸手捏了捏含绛光滑的脸蛋,高声调笑道:“还是你这小东西知道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