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思索了一下,明白是那些说书人搞的好事,但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于是委屈的辩解道:“高小娘子确有其人,但在下与她也是清清白白,东京第一花魁就纯属妄言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东京城还与第一花魁有联系。”
赵盼儿看这死男人还嘴硬,忍不住拆穿他:“难道那首《樊楼醉别》不是你这江南第一才子写给东京第一名伎张好好的。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情多累美人’,
写的多好呀,就是不知公子醉酒鞭了几匹‘胭脂马’,累了哪个美人?”
说完还不罢休,赵盼儿接着发泄道:
“更别论你那首名满京都,引得无数文人大家争相点评的《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了: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
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
试问闲情都几许?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江南虽然地处偏僻,但也不是与世隔绝,名满天下的柯相公亲口称赞,说‘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不特善于喻愁,正以琐碎为妙、盖以三者比愁之多也,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
还说它叠写三句闲愁,真绝唱!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赵盼儿质问完就怂了,看向窗外昏暗的天空下飘着的斜斜细雨,觉得自己就像这雨滴一样,任由风吹去,半点无自由,到头来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旁边的孙三娘从赵盼儿开口就一直在扯她的袖子,想问他怎么了,难不成被这小白脸迷了心智。可赵盼儿根本没给她开口机会,一口气把心中不快都吐了出来。
张泽听到这些,虽有些奇怪赵盼儿有些冲的语气,但看着这扭头看窗的气鼓鼓包子脸,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原谅她啊!
张泽看着那突然陷入伤春感秋的包子脸,有些摸不着头脑,窗外怎么了?乌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看的。看着那雨直往屋里潲,想让她关了窗户,但,内心的“防刀雷达”正疯狂警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想了想,张泽有些不确定赵盼儿是不是生他的气了,不应该啊,这才第一次见面,刚刚知道名字啊,这语气怎么和前世女友发现自己有“妹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