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一听到这有些扭捏,嘟嘟囔囔的说:“就……就那样在一起了呀,当初我父亲生病,为了医他,我把嫁妆都花了,也没治好,就只能继续杀猪攒钱。后来我去傅家杀猪,我刚一刀把猪头劈了,转身就看见他色眯眯的盯着我,我好歹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就这样算了。于是我拎着杀猪刀问他娶妻了吗?他说没有,我又问他没有嫁妆介不介意?他说他付不起聘礼。我说没事,就这样结婚了。”
赵盼儿听到这,想象了一下自己拿把杀猪刀,一刀把猪头劈了,然后让张泽娶自己………赵盼儿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张公子会被吓跑了的。
算了,还是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吧,想自己江南鼎鼎大名的卖茶文君,还拿捏不了你了。
不对,文君太晦气了,司马相如也不是好东西,后面差点抛弃发妻,还得文君写了《白头吟》和《怨郎诗》才让他回心转意,什么《凤求凰》?男人就要看的死死的。
不搞什么噱头,自己就是自己,正好江南第一美女和江南第一才子,这难道不是上天安排的?命运到了自己手中就要好好抓住。
想到这儿赵盼儿问孙三娘,张泽的书箱里面还有没有其它文章之类的东西?自己要好好了解一下张郎的喜好,一击必中。
孙三娘说都在里屋中,用火盆熥着呢,说着拿着书箱和两本书跟着赵盼儿一起往里屋走。
“张公子的东西可真不少,三娘你猜猜这里哪样东西最贵?”赵盼儿走进里屋,看着铺满的桌面问孙三娘道。
“应该是这个金子做的匣子,上面还镶着珠宝,我看应该挺贵重的,就没敢打开。”孙三娘说着就拿起了匣子递给赵盼儿。
“幸好没打开,这应该是机簧飞针,专门用来阴人的,心思歹毒之辈,还会在针上淬毒,张公子应该不会;我小时候在宁边军,父亲麾下有懂这个的,我也有一个,不过没有这个奢华,后来…………”说着说着赵盼儿语气低了下来,孙三娘连忙上前。
赵盼儿调整了一下情绪,“没事,都过去了。不过这个匣子虽然看着珠光宝气。但只是镀金的,上面的宝石也都是便宜的锆石,糊弄人的,最贵的是这个。”
说着拿起了一块墨,“油烟徽墨,这还是前朝李墨,被誉为‘天下一品’,黄金易得,李墨难求。李延珪就是因此被赐国姓,他的墨:其坚如玉,其纹如犀,连官家都在用。这一块墨比等价的黄金还要贵。”说着赵盼儿把墨锭小心地放下,又从旁边拿起一块来。
“那块墨还没用过,看来连张大才子也不舍得。这几块油松烟墨才是他平日书写所使。”
孙三娘有些不解,有什么不一样吗?赵盼儿解释说:“松烟浓墨少光泽,质松浮,是用来作画的,不宜写字。油烟墨是写字作画的最佳品;这块是油松烟墨,舍二者之缺陷,取二者之长处的墨了。”
孙三娘一听就说:“油烟墨不是最好的吗?能有什么缺陷?”
赵盼儿苦笑道:“最大的缺陷就是贵呀!”
“那可真是好大的缺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