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吩咐丫鬟掌灯,披着衣服坐在书案旁,看着书桌上所有泽郎的作品,从《人间词话》到《十日谈》,连初入京城,靠着改诗仙李太白的那首《惜樽空》为《将进酒》,一举赢得“小李白”名号的作品都被她自己买下了。
还有后来那些诗词,一首首,一句句,实在买不下来的,就一字一句地抄写。
后来又传出“空谷白驹张善谑”的名号,自己就把他说的每个笑话都记下来。
甚至偷偷练张泽的“瘦金体”,在宫里写给姑姑看,姑姑都说有了两分神韵。泽郎流传出来的所有作品自己这里都有,甚至《金.瓶.梅》、《一千零一夜》都是自己偷偷买来帮张郎卖的。
不然靠那个杜四眼?一个破落户,不过靠着泽郎沾了些许名声,能认识什么世家子弟。
没想到泽郎喜欢这些……,想着想着高慧霞飞双颊。
从始至终自己都坚信张泽是自己的,可为什么会心里不安呢?京中那些佳人小姐,除了那个叫张好好的,其他不过是些攀附之徒罢了。
那个张好好!不对,关晓晓。为了攀附,把自己也改姓张,难道不知道同姓不能通婚?纳妾也不行,律法规定的。哼,自断前路。
不过自己也不是善妒的人,日后成婚了,她若是识趣,自己又未尝不可如了她的愿,让她进门。
不过每天必须要给自己端茶请安,到时再好好跟她立立规矩,懂得什么是尊贵卑贱!
又想起了张泽走时写的那首诗:[红衣佳人白衣友],哼,从那之后,自己天天让春桃穿红衣,冬梅穿白衣。什么佳人什么友,都是自己!
想着想着又看起了张泽给她的半篇残词: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自从收了张泽这篇词之后,高慧就一直身穿白衣。想着高慧低头看了下自己的一马平川,凭什么?怎么冬梅穿白衣看着那么壮观,张郎书里不也说了,白衣显大吗?
看着小姐闷闷不乐,春桃故意说道:“公子明知道小姐喜欢雪,还给冬梅写了什么‘’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太可恶了,冬梅你说是不是啊?”说着向冬梅抓去。
“小姐,我……”冬梅红着脸要分辩。
看着眼前快要晃动着裂开的前襟,高慧的心也如同那布一样快要裂开了,什么兴致都没了。
“泽郎书里东西也和他一样,贯会骗人的!还是春桃揉的不对?”高慧暗道。
没有理会闹在一起的两人,高慧说道“等下冬梅和我一起睡!”
“啊,小姐不要我了吗?”春桃大喊道。
冬梅则连忙应道,跑开整理衣服,“春桃坏死了,尽朝前面招呼,挡也挡不完,呜…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