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之后发现了周老头眼神不对,好像在等着自己犯错。后来张泽那叫一个“谨慎”,简直就是大宋第一好学生,生怕再被找个由头吊起来抽。
后来“发明”瘦金体,周老头让他练了六年的字,他忍了。这是近20000个小时啊!张泽这都忍了,可见六岁那年对张泽的影响。
和张泽相比,宋引章这些遭遇都是小意思。而此时的宋引章根本不知道这些,她正颓废的走出房间。
扭头看着精神焕发,仿佛“奖励”过自己的宋徽音,宋引章只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姐姐,自己是捡来的,或者她是捡来的。
至于宋引章怎么知道姐姐“奖励”什么的,那不重要。
心中腹诽着,宋引章怀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房间,刚打开房门就被吓了一跳。
开门,就见昏暗的房间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坐在桌子前。昏暗的灯光映出诡异的阴影,还伴随着尖锐的叫声。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边,随着宋引章看过去,那刀割不开、针刺不透的浓厚阴影仿佛要吞噬一切般朝她袭来。
吓的宋引章直接坐在地上,她那地方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现在是肉也疼骨头也疼,痛的她直接涌出泪花。
刚要抹眼泪,就看“散发女诡”朝自己过来,吓得宋引章连尖叫都做不到,只能全身打颤地愣在那里不动。
“引章?怎么坐在哪儿了?这是跌了一跤,快起来吧,地上凉,怎么不动了?”说着“散发女诡”伸手拉住宋引章问道。
看着“女诡”不……看着银瓶,本以为自己就要去见母亲了,结果发现是银瓶。
心情大起大落之下,一股怒气直冲宋引章心头,忍不住打开银瓶的手,直接去拧她的脸。
大晚上的,装什么女诡吓自己,虽然自己很想妈妈,但其实也不是这么急。
更何况还有张郎呢,好不容易马上要得手了,这时候要是走了,宋引章觉得自己能气活过来。
没有得手,自己就是爬也要爬回来,不然会死不瞑目的!
揉着揉着,宋引章发现不对,怎么看银瓶痛呼声这么大。顾不上生气,拉着银瓶走到桌边。
看着灯光映照下,银瓶的小嘴唇又红又肿,宋引章看着有种熟悉的感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银瓶一看宋引章的反应,就知道张泽之前留下的“伤口”暴露了。第一反应就是趁机说出张泽来,借引章的口告诉赵盼儿,让她好好整治那个“狠心人”,让她出口恶气。
但银瓶又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赵盼儿那个女人本就看自己不顺眼,现在又把机会递到她手中,她要是趁机说自己迎奸卖俏、不顾尊卑。把自己撵出家门,那才叫自作自受。
不对,以那个女人的心智,她可不会做这种让夫君生厌的事,恐怕只会在那儿装模作样的自哀自怨,引得张郎内疚,让她更加怙恩恃宠。
想到这儿,虽然恨不得咬那个狠心男人一口,但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为他遮掩。
“没,没事,自己睡觉时不小心掉下来,撞了一下,刚刚坐在桌边看一下,结果又被引章你扯了下。引章你扯我做什么?”
说着,银瓶想到以张泽的才智肯定也想到这些了,这才头也不回的走了。恨得牙痒痒的银瓶担心引章发现问题,也只能扯开话题反问道。
“那什么,不是……天太黑了,我,我不小心……没看清就扯到了。”宋引章怎么能说自己是被她吓到了,一时气急才报复的呢?只能含含糊糊的回道。
一晚上经历了多次“磨难”的宋引章,现在只希望银瓶赶紧走,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脸面都丢光了,急需“养伤”。
银瓶一听让自己回去就不愿意了,她现在的样子,糊弄糊弄傻姑娘还行,要是宋徽音看见,指定猜出什么。
银瓶现在只希望明天能消肿,好瞒过去,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一下吧。于是不好意思的说:
“引章,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我这伤挺严重的,动一下就疼,回你姐姐那里还要重新收拾我那床,上面都是行李。和徽音姐姐一张床也不合适,她的床也是小床。
要不我在这睡一晚吧?你这屋里的床大,睡两个人正好,而且我的伤也是因为你才更严重的,好心扶你却落得这个下场,都这样了,还要回去收拾东西,你忍心吗?”
听着银瓶有理有据,又买惨又道德绑架的话,偷偷揉屁屁的宋引章能怎么办?虽然十分不愿意,但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能又拿床被子让银瓶盖,自己收拾好东西也上了床,刚碰到床,宋引章就疼的直龇牙,左扭右扭的,最后怀疑人生的趴在床上。
又疼又委屈的宋引章突然发现自己想起来了,银瓶嘴上的伤自己在哪儿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