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原著里,也只是个技术级别很高的工人同志,退休前也是工人身份,你以为他不想当官,不想退休后有个好的待遇?
只是他隐藏得太好了,别人只能猜到他的养老计划和打算。
如果能当官,以干部身份退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兔子国会把他一切都安排好,甚至骨灰盒和坟地都安排好了,何必辛辛苦苦找养老人。
要是这一步能达成了,就没有他后面为了寻找养老人而入魔的情况了。
四十多岁的人了,不像后世跳槽是适当年龄,在这个时代,基本就定了,死在厂里。
他在厂里,在院里,在方圆几里内的人设形象为什么那么高大,就是在时刻准备着,为自己赚取着名声,积累着一定的名声,一旦有机会,他肯定远远优先于刘海中。
如果厂里以工代干或提拔技术干部的话,第一人选肯定是李金田,第二人选肯定是易中海,所以他还有三四年的时间等,等李金田先位,然后循着这个轨迹轮到他。
所以,易中海走的每一步都很稳。
如果刘海中提前出位,对他来说影响是最大的,李金田肯定不会受到影响。
此刻,他面平静,实则慌得一比,拿烟的手都在抖。
“秀芹,你把傻柱叫过来。”
一大妈赶紧起身。
过了一会儿,傻柱进来。
“柱子,来来,先坐下,一大爷问你点儿事。”
傻柱大咧咧地坐下,不管桌的杯子是谁的,牛饮地喝了半杯。
易中海看得暗暗摇头。
这是自己选择的第一顺位养老继承人?
“柱子,你平时跟李国荣走动吗?”
傻柱,摇摇头,大声嚷嚷道:“见面认识,知道是个大院子弟,再说他也只是个学徒工,我不稀罕认识。只知道他每次吃饭都跟强子一起,天天打好菜,吃米饭,我也从来不颠他的勺。”
“行,我知道了。”
傻柱觉得一大爷今天有些莫名其妙,但下一句话让他跳了起来。
“我看李强跟雨水关系还不错吧。”
“啥!一大爷你可别乱说啊,雨水一年就见那李强几次,不熟。”
易中海不相信道:“刚一会儿,我看李强与雨水谈话,好像很熟悉啊。”看来,李强从进院门开始,一言一行各方都不动声色地关注着。
傻柱想了想自家妹妹的反应,说道:“可能以前俩人是同一个学校,经常一起放学回来的原因吧,再说,俩人差了四五岁呢,我可是跟雨水说过离李强那小子远一点,他那就是个贫苦命,比秦姐家日子还难过。就是那小子想打雨水的主意,我也会打断他的腿。所以,一大爷,绝不可能的事儿!”
易中海说道:“你也别急,我也就这么一说。”
傻柱起身,说道:“得了,一大爷我得回去再给雨水提提,不要看那小子长得小白脸似的,身体却有病,可千万不能给骗了。”
其实,这个时候同一个居住的大院里,不同族不同宗的小年轻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知根知底。有的一个院里住着的小年轻,在双方父母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偷偷地来往,甚至珠胎暗结,可能正因为这种事外面传多了,傻柱才有了这个危险意识。
易中海连忙拉住他,说道:“柱子,其实我今天喊你来的意思,是让你多跟李国荣,李强这些年轻人走动走动,大家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交个朋友不是坏事儿。”
傻柱叫道:“一大爷,我一厨子,他们车间学徒,能尿到一壶里去?”
李强屋内,三人站着聊开了。
“刘师傅,今天是咱们正式认识的第一天,”李国荣按李强事先交待的往下说,“您呢,有技术,有进心,厂里就需要这样的人才。下周呢,我约我伯伯和车间王主任,组个饭局,再好好聊聊。”
刘海中点头哈腰,连道:“好好,到时候酒钱我来,我来。”
三人都没提放在凳子的茶叶,这意思就很明白了。
“强哥,一个小组长能打发掉他吗?”李国荣压低声音问道。
李强边查看地砖,边说道:“先给他点甜头,让他有干劲,看看他的表现再说。”
俩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打扫着卫生,一边等家具厂送家具过来。
房子算是差不多装修完了,李强完全看了一遍,虽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精致,可比起这大那么多屋子要强太多了。
“强哥,这窗户下的柜子是干什么用的,这也太低了吧。”
“这个是放油炉用的。”
“油炉?在哪儿买的,烧的什么油?”
“买不到,晚去你那儿做去。烧什么油?厂里多着呢。”
“这个罩子还有管子通到外面是干嘛的?”
没错,李强准备用厂里的废机油,做燃料,代替煤油,这玩意儿太贵,现在只能停电后点灯用,烧饭真的是烧不起,也不敢这么挥霍。还有酒精炉,贵不说,买不到也不敢用,虽然是最干净的,屋里没有味。
机油一烧,浓烟大,但要比烧烟煤做成的蜂窝煤好多了,再加靠窗,又做了个简易的脱烟机,想必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