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车厢突如其来的震动, 章鱼甲本能地伸展腕足吸附住车厢四壁。
白乐游开口, “你们有没有听到——”
无需多问, 所有在场的生物都听到了。来自下方的簌簌摩擦声, 伴随着轰隆隆什么东西的崩塌声, 仿佛有人往空无一物的水槽里泼了一大盆碎冰。
与前几次雪橇车爬坡时的震动不同, 这一震,车身非但没有再上一个台阶,反而倾斜着沉了下去。
“吱!”
“嘎啊!”
冷不防被甩到标本柜上的雪牙和乐天各自尖叫一声。
白乐游被乌喆和白栗挤在中间, 虽然也从车厢这头滑到了那头,但没有什么擦碰。
章鱼甲见状分出了两条腕足想把雏鸟卷了起来。
车厢下沉的势头一停。
“喂,快出来!”
是旁边车厢的章鱼老大首先发现了不对, 挣破门板冲出车厢,几条腕足用力卷住了雪橇板。
“快点拉住我!”
他呵斥着车厢里反应迟钝的海盗团员, 同时用一腕足打碎了雏鸟车厢的大门,腕足伸进去甩在了章鱼甲的脑壳上,又迅速滑到腕部,卷紧。
为了在暴风雪中行驶而不被吹翻, 增加底盘稳定性, 每个雪橇车下都增加了垫重。拖着一个比自己身体沉重好几倍的大家伙是没有胜算的。章鱼老大果断选择放弃车救人。
车里章鱼甲刚刚卷住白乐游三只, 正要去够标本柜那头的两只, 冷不防身体被扯出车厢一半。
他回卷住老大的腕足, 尽力往车厢里伸长自己。
再长点,就够到了。
反应过来的雪牙顶起有些撞懵的乐天,鸟爪紧紧攀住倾斜近45度的车厢, 爪喙并用,向他跌跌撞撞爬来。
“干什么呐?他奶奶的赶紧给老子松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