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
“千百年后,后世人提起我们所处的这段纷争历史之时……”
“他们也许会慨叹于西凉董卓的残暴,嘲弄于袁本初兵败官渡的无能,感怀于枭雄曹操的手段奸诈……”
“但。”
“他们在提起汉·白马将军公孙瓒之时,只会冠之以英雄之名。”
“更甚者。”
“在英雄二字之前,会加“民族”二字。”
“承汉民族之重,塑我汉家儿郎不屈风骨,不惧夷狄之魄,持刃横击胡寇之铁骨铮铮。”
“方是谓民族英雄!”
“逸相信,这会是后世人给予他公孙伯圭,最公平的评价!”
说出这话的时候,诸葛逸北顾幽燕之地,好似跨越无尽时空看到了一个驾驭白马,于大汉边塞纵横驰骋的身影。
那道身影在对他回首一笑,眼角间流露出的是欣慰。
接着。
随着其手中的马鞭扬起,低沉的战鼓声音响彻边塞内外……
他的身影没入了草原深处,再难寻觅。
倏尔之间。
伴随着江面的清风拂面,诸葛逸眼前的场景再度变幻。
他看到了幽州边塞之畔,无数汉民为白马将军公孙瓒立祠的画面。
祠堂正中心。
一名骑着白马,通体着挂银甲的中年将军泥塑跃马而立。
马蹄踏北,刃指草原。
哪怕距离公孙瓒死去了十数年之久。
但。
在大汉最北方的幽燕之地,还有一群昔年受白马将军所庇护的百姓,在感恩着他。
大丈夫死后得享庙食,何其壮哉!!!
此时,诸葛逸只觉得心中有口气,不吐不快。
所以。
他将斜插在甲板的青釭剑拔起,横亘在身前双目炽热的端详着。
“叔父,方才您说,逸当有儒将之姿。”
“在此,侄儿想纠正您一句。”
“其实,我想做的是一名杀将,一名似白马将军那般护境定边的杀将。”
“杀的异族伏尸遍地。”
“杀的戎狄流血漂橹。”
“杀的胡虏怯境三千里,不敢南顾”
“杀的非我族类男丁尽灭,空余妇孺。”
“杀的在那些虚伪腐儒编纂的青史,留下万古骂名。”
“呵呵,若是能以手中杀剑,杀出个烈烈汉家风华,杀出个汉地拓边百万里……”
“那么。”
“逸不介意一生都在率部转战与敌寇之国,更不在乎会不会埋骨他乡,有朝一日落的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我所求的!”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