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绿枝简直快哭了。
“混帐东西!”明帝拿起手边的茶盏就想扔出去,但一想到会惊扰里面昏迷的月欢又生生的忍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一一道来!”
绿枝把昨天自江岐来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事无巨细的交代了。
至于她出去之后发生的事,她是真的不知。
月珏在听完绿枝所言之后,注意到不远处的小桌上正放着一个透着暗红色的玉碗。
“父皇、母后!”月珏黑着脸拿起玉碗走到明帝俩人身边。
看着已经结冰凝固的血液,明帝和皇后的脸色同样难看:“简直就是胡闹!”
明帝心里有气:“来人啊,全部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要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杀无赦!”
然后吩咐站在一旁的太子:“月珏你去把那人叫来!”
“儿臣领命。”月珏知道这事不能耽搁,月欢没有喝药,现在又陷入昏迷,还非得把那人叫来再取一碗不可。
也不知道误了日子,还有没有用。
一众求饶中,绿枝格外安静,任由自己被侍卫拖出去。
是她办事不力,才会让公主陷入危险,她该罚。
江岐昨晚虽吃了治风寒的药丸,但效果甚微,他现在仍旧难受得厉害,嗓子刀刮般的疼。
习武使他的耳力异于常人,他能感觉到有一行人向他这里走来,步履焦急。
但他不想理会,不外乎又是尊贵的月欢公主想要拿他寻开心了,或是狗仗人势的太监又需要他干活儿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太子月珏。
江岐躺在床上,仰视着掀开他被子的男人。
同为太子,一个尊贵非凡,一个落魄如野狗。
还真是有趣啊。
“不知月珏太子有何贵干?”江岐压下万千思绪,懒懒的抬起眼皮。
“取血。”
月珏有些讶异于现在的江岐,他是见过刚来月氏的大周太子的。
意气风发,公子如玉。
现在这般,确实……潦倒,哪还有太子应有的尊贵?
“没记错的话,这个月的血已经取完。”江岐有些不耐,身子的虚弱让他不想理会那个女人的胡闹。
他没记错的话,这位太子十分的宠爱月欢。
难得屈尊降贵的来他这冷宫由着那女人使唤。
“月欢没喝,她现在昏迷不醒,还请江岐太子走一趟。”
月珏对待江岐还算有礼,他知道作为月欢的鲜血供应,江岐至关重要,他从不曾主动为难过江岐。
太子?
江岐冷笑,他哪里还有身为太子的体面?
就像现在,那女人有需要他就得无条件取血。
讽刺至极!
月珏心里焦急,不理会江岐的嘲弄。
他看出江岐的身体有恙,遂使唤身后的太监为其更衣。
“你坐我的轿辇吧。”
行至门外,月珏让江岐坐自己的轿辇,他拖着病体走过去不知道何时能到,欢儿耽误不起。
江岐面不改色的坐上轿辇,他确实没什么体力,何乐不为。
只不过,那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瞥了眼走在前面的月珏,他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昨日那女人屡屡阻止他取血,他就觉得古怪。
难道是想在这上面做文章,借明帝的手处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