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宾山佛道学院占地极广，学员足有数千之众，一条笔直大道贯通南北，大道上从南到北依次分布着八座大殿一栋小楼，“佛道楼”就在大道尽头。

真鉴在前头引路，金王炎背着行李跟在后边。

虽说学院有晚自修课，但是大道上的来来往往各色僧人和道士还是不少。

两个青年道士迎面走来，一人负剑，一人手持拂尘。

“嗯？”

“有妖气！”

二人欲暴起，但发现走在前头的真鉴法师似乎无动于衷，于是止住身形。

只是系统已有反应。

“嘀！”

“收到来自通庆的恶业，+1指数。”

“收到来自通慧的恶业，+1指数。”

“我靠！”金王炎心中骂道，“走走道都有无妄之灾……尼玛的又是臭牛鼻子！”

他朝那两青年道士使劲瞪了两眼。

二人又走出数十米，又有一队七八个僧人手捧经书迎面而来。

领头的僧人首先瞧出端倪，停下脚步，单手作礼，嘴里唱喏道。

“南无阿弥陀佛！”

其后的僧人也发现异常，纷纷停步单手作礼。

“阿弥陀佛！”

“善哉！”

“南无阿弥陀佛！”

金王炎紧跟在真鉴身后，有样学样双手合什给和尚们一一还礼。

结果与这队僧人擦肩而过，居然收了15善业指数。

“哇靠！40个积分了！”金王炎高兴得跳了起来。

更让他感到开心的是他先前的预判似乎是正确的。

“以后我就跟着和尚们混了，远离这些臭牛鼻子，准没错！”

二人继续朝前走，一路上不断遭遇道士或僧人，金王炎也不断收到恶业或者善业，穿过六个大殿之后，金王炎的业报积分已攀升至63分，这让他大为高兴。

过了第六大殿，金王炎突然发现，闲杂人等明显减少，来往僧道的服装颜色也明显变深。

偶尔有一个道士或僧人从二人近旁路过，也不过是远远投来审视目光，系统竟然毫无动静。

“这又是什么情况？”金王炎不解。

夜幕中，一道黑影从空中划过，然后又倏地飞了下来，竟是一个女子道士。

更令金王炎感到震惊的是，这个女子道士双脚踏在一把长剑上，离地三尺高。

“这……”金王炎瞠目结舌，感觉自己由牛顿《力学三定律》和爱因斯坦《相对论》以及《量子力学》所构筑的科学世界观瞬间崩塌。

“这是传说中的神仙？”

那女子道士就这么站在长剑上，双手负后，凝视着金王炎，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阿弥陀佛！清水教授。”真鉴双手合什朝女子道士行礼。

“嗯！”女子道士冷冷应道。

“你就是金王炎？”女子道士看向金王炎。

“呃……嗯。”金王炎吞了口唾沫，紧张点头应道，生怕一言不合就被这女子道士的长剑在自己身上捅出两个血窟窿。

“好，”女子道士点点头，“欢迎！”

未等金王炎答话，女子道士已御剑飞走。

“嘀！”

“收到来自清水的善业，+5指数。”

“嗯？善业？”金王炎感到意外。

在他印象中，来自道士的善业似乎是头一遭。

二人继续前行。

一个胖僧人正躺在路旁的喷泉边，鼾声如雷，他的手边是一只大葫芦，身上酒气冲天。

胖僧人突然如触电般半坐起身，睡眼朦胧地朝真鉴和金王炎这边瞅了一眼，嘴里嘟哝了一句，然后又直挺挺地倒下，继续呼呼大睡。

“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