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你就是这么判案的!”
“明明是丝毫无错的正当防卫,竟然判决秋后问斩?”
“大明律法,你是怎么学的!”
吴仁清愤怒地用手中折扇,指着方县令,大声疾呼。
奈何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
方县令、马管家,乃至全场观看的百姓。
全像定格一般,愣在原地。
“正当防卫,这是什么玩意......”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吴仁清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联想到最近的坊间传闻,这位流氓讼师在兰溪县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正在被人追杀。
大家都有点怀疑。
这位以前的人中龙凤,是不是受不了刺激,变成了疯子。
“坏了!”
“没有太习惯,自己这个穿越者的身份。”
“考虑事情,还是按照以前的思维定式。”
看到所有人的反应后。
吴仁清也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
大明律例和二十一世纪龙国的法律,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统治阶级的不同,法律服务的对象,有着本质的区别。
现在他开始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醒,惩治邪恶,弘扬正义这样的系统了。
“法律只是对人类行为最基本的约束和要求。”
“道德才是,人类对自身最高的要求标准。”
这两句话,好像是后世那位法外狂徒的经典名言。
现在的大明,不正好是处处标榜着,仁义道德理智信的封建社会吗?
“那就让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化身法外狂徒。”
“管一管这些不平之事!”
坚定了行事标准。
可吴仁清也不是没有脑子的莽夫,一切还得随机应变。
“吴仁清你什么意思?”
“你这是指责本大人学问不精,还是办案不明!”
方县令也气的够呛。
被人指着鼻子骂娘,他堂堂一县父母官,不要脸吗!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给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指责公正严明的方大人呀!”
吴仁清赶忙拿话,将方县令马就要爆发的怒火,怼了回去。
“小人的意思是......”
“咱们都被马管家这老小子给骗了,这案子判错了。”
“判错了呀大人!”
吴仁清刷的一下,又将折扇打开,指向原告马管家的方向。
“大人,千万不要听这个狂徒胡言乱语。”
“小人......小人怎么有胆子,敢骗大人您呢!”
马管家冷汗都打湿了后背。
慌忙对着方县令辩解。
“正所谓公道正义、常理人情。”
“这案件到底判没判错,听我细细说来。”
随意指了指马管家,只是单纯的吓吓这老小子而已。
吴仁清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掩饰尴尬,将众人的视线,转回到案件本身。
“那我们从案件的开始说起。”
“张氏翠花为夫送饭,刚好路过一处人烟稀少的窄巷。”
“被马富贵堵住调戏,正好又被卖烧饼的大郎看见。”
“大人,我要请人证堂。”
案件梳理刚刚开始,吴仁清就对着方县令,说出了第一个诉求。
“请人证?”
“请什么人证?”
“你说的这些,双方都没有太大分歧,有请人证的必要吗?”
方县令有点搞不清楚,吴仁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个阶段请人证,对案情本身,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影响呀。
“有必要,非常要必要!”
吴仁清摇晃着折扇,继续说道。
“请大人准许买烧杯的大郎堂作证。”
“只有将整个过程交代的清清楚楚,才不会影响到我当事人,张三的客观判决。”
“请吧请吧,这不是浪费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