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全场响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可就是没人敢说话。
百姓们全都一脸羡慕地看着,挥斥方遒的吴仁清。
通过他浅显易懂的故事讲解。
大家将其中的道理,也理解的颇为深刻。
理是那么个理。
可这话,他们真没敢乱说的胆子。
还烧着吃煮着吃皆可,那可是碰之即死的耕牛呀!
百姓们连那么想的胆子都没有。
更何况能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话语来。
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
羡慕归羡慕。
这辈子,到死也做不到,吴仁清这样的潇洒恣意。
有老下有小的,谁还没有个家庭拖累着。
就像堂跪着的李四一样。
自己都要被砍头了。
还放心不下老母和闺女。
这!才是他么的生活!
“好,说得好。”
“就凭这小子的胆色,放到我军中。”
“那也是独当一面的将才!”
徐达挥舞着拳头。
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小心秃噜了出来。
喊完以后,这才反应过来。
小心翼翼地对着边的朱元璋解释道。
“大哥,我真不是那意思。”
“耕牛当然不能乱杀,我就是......”
徐达急的满头大汗。
不知怎么才能解释清楚。
他可是清楚地明白,庄稼人出身的朱元璋。
将耕牛摆放在何等重要的位置。
“怎么了?”
“知道害怕了,不敢乱说了!”
老朱阴沉着脸,不阴不阳地开了口。
“行了行了,瞧你这一脑门子汗”
“咱大明堂堂的兵马大元帅,怎还经不起吓!”
看着徐达畏畏缩缩的样子,老朱更是来气。
直接冲屁股,就是一脚。
“耕牛是重要。”
“但你看大哥,咱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吗?”
“就像这小子说的。”
“要这么杀了李四一家。”
“军中那些杀马的兵士,难道通通杀了不成!”
“怎么说的来着,对,紧急避险的道理,咱老朱还是明白的。”
“事急从权,两害相权取其轻。”
“不错,不错!”
“这小子不进督察院,亏了这一身律法知识......”
朱元璋是彻底忘了。
他刚刚进到县衙的时候,急吼吼就要砍了杀牛之人的事情。
看着公堂的吴仁清,越看越是喜欢。
“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吴仁清那些话出口之后。
方县令心中彻底乱了套。
道理被吴仁清讲的明明白白,事情也被他说的清清楚楚。
现在判李四一家有罪。
这判决,他真的下不去手。
就算百姓们不说,出了县衙以后。
他方茂珍的名号,可就真正臭大街了。
连丁点常理人情都不通的父母官,还怎么让百姓放心信任。
“难不成,再发一份朱漆急递。”
“将这个难题,再推到刑部......”
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就被方茂珍马否决了。
张三的事情还没过去几天。
他敢再来这么一次。
三司那边,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难办呀,难办!”
方县令两边的眉毛,差点就拧到了一起。
他实在想不通。
为什么案子一碰吴仁清,都会变得复杂异常,还好有道理。
“李四,我再问一句。”
吴仁清看着公堂的李四,语气诚恳地说道。
“你还愿意我吴仁清,做你的辩护讼师吗?”
“愿意,小人愿意。”
李四点头如捣蒜,赶忙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