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儿也是滑头,哪怕有延寿灵丹作为诱惑,竟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听我所求之事,牵扯到江湖人武功传承,便不愿帮忙了,果然不是那么好应付。’
开云县城。
韩纪闲走在街市上,手里抓着一小把从刘府顺来的蜜饯果子,不时便往嘴里带上一枚。
打从刘员外口中知晓了赤威军消息,暂时按定了入山计划后。
他便一心想要借着这点时间,强化强化自身手段。
却还问了刘员外,可有什么江湖武学之类的消息,借了个由头,说是要寻买几部功法回观。
哪料得这老财听说韩纪这般请求,连连摇头。
只道这武功传承之事,历来便是江湖人大忌,他一个员外闲人,实不敢牵扯到这等事务里头。
韩纪不知他所言真假,念着自家好歹一番忽悠,才得了对方信任。
往后更还有用到对方的地方,倒也不好强求。
不过这老儿许是生怕得罪了韩纪,没了灵丹机缘,倒也指点了韩纪一个去处。
眼下韩纪正是走在路上。
预备去看看刘员外所说的地方,能否有些收获,顺道寻究一番赤威军所办要事消息,也好多些准备。
只不想方走过两条街市,忽然听的前头一阵喧嚣。
打眼看去,却见一座极大的宅院门外,汇聚了不少车马。
好些个衣着绫罗绸缎,身份明显不俗的人物,站在门前空地寒暄。
附近还有数十名护卫、仆从打扮的伺候。
‘咦!那两个文士,好像是开云县的知县和县尉?左近陪笑的,好似也是小韩记忆中与刘员外有过往来的县中大户,这些人汇聚于此,这些个人物相聚一处,可算得上是好大动静了,竟不知是生了什么大事?’
韩纪这两日被开云县局势变化很是冲击了一番,眼见这般光景,一时不免多想。
他倒不在意这些开云县遮奢人物有什么乐好,只怕彼辈汇聚一地,搞不好又是因为县城生了什么大变故。
届时县城真个大乱起来,他也只能空手回寺交差。
他心念转动,忖道:‘这事儿多少是个关键,且容我观量一二,听上一耳消息。倘若这开云县近日除了赤威军之事,还要发生别的什么乱子,王金禅那劳什子差事也不想了。’
‘只是我若空手回去,也难有什么好交代,单怕要遭了王金禅轻看。拜师是难说了,日后兴许好处没有,还得替他四处奔走,做牛做马。’
韩纪一心要替王金禅办好差事,一是感念对方传法授识之恩。
二个也是想着得了王金禅弟子身份后,可以学些傍身手段,也能在修行界有个依靠。
尤其是王金禅开宗立派之后,更可得那么几分势力依存。
可这差事若是实在不好办成,他也总不能为难自己。
‘罢了,大不了不回去便是,如此还能省了许多麻烦。倘若日后再遇得王金禅,只说下山遇了那劳什子弥尊教的叛军,一时陷入泥淖,回返不得,也不是说不过去。’
‘就是怕要对不起胡月儿那小妞了,也不知我若是真个没能回去,影响了王金禅修行,会否耽误她再寻肉身就舍。’
韩纪定了计较,便自凑近了几分。
不过他见周围百姓都被驱散,左右更不见几个人敢留在这街面上看热闹,也不好靠了太近。
附近寻了一处临近的巷口,才是仔细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