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放下筷子，望向外面的街道，也不知道三天能做到什么程度。

“是啊！如果她聪明一点，还会特意做出一丝漏洞来，让你看出是她做的，等你去找她质问的时候，她就会拿出‘证据’，证明你看出的那些漏洞有多假，这就造成了一个离间你二人的局，你还会再怀疑她说的话吗？”

耶律瑎冷然一笑，“这个时候她就会迫不得已将当年的‘真相’说给我听？”

沈昭点头，“当然这个前提是她够聪明，真的能设计出一个完美的，即能脱身又能嫁祸的计谋来。”

耶律瑎将双拳捏紧，“当年我还小，保护不了母妃，如今我定护你周全！”

沈昭听了耶律瑎的话，会心一笑，“你真当我那么蠢，会被她所算计吗？”

耶律瑎笑着抬手刮了一下沈昭的鼻子，“知道你聪明！”

看着沈昭，耶律瑎心中有些东西渐渐的清明了，原来他喜欢上了她。

最开始见到她时的呆萌，到玲珑寺里她的大胆，她在他心里的印象一点点在改变，直到她问他，是否要开诚布公的谈谈时，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轻松。

因为她懂他。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麻痹和假象中，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在伪装自己。

却只有在她的面前，他的全部伪装都成了小丑的表演。

他干脆撕了伪装，然后他感受到了有人帮助，有人相信的美好。

“丫头，你今年到底多大？”

沈昭看着他，“你真想知道？”

耶律瑎点头，当然是真的，他想知道他是不是有恋童癖…

这一次沈昭选择了实话实说，“我十三岁，但这是谁不能告诉的秘密！本来他们因为我这长相就把我当小孩看，若是知道我才十三，肯定更当我是小孩了！”

“所以，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耶律瑎重重的点头，就好像他在许下一个很重要的承诺一般。

“咦，你怎么只吃蔬菜？吃点烤肉啊，我特意带你来吃的！”

耶律瑎一边说一边夹了一筷子的烤肉放到了沈昭的碗里。

沈昭看着碗中突然出现的，一看就不熟的烤肉，顿时失了食欲。

她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二王子，跟我说说你母妃吧！”

耶律瑎听这话也没了食欲，放下碗筷，低声道，“我母妃是一个善良的人，她根本不适合在宫里。”

然后他讲起了他记忆中的萧贵妃，萧贵妃去世那一年，他也才五岁。

“我知道她是冤枉的，可是我也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所以我只好…只好在她离世后，就表现的很厌恶她，甚至拒绝当她的儿子，父王将我养在雪贵妃那时，我还很高兴的跑遍了整个王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所有人。”

耶律瑎双拳紧握，若是他指甲长一些，此刻已经嵌入手掌中了。

面对眼底有着浓浓的悲伤的他，再想到她自己，竟生出一丝同病相怜来。

“耶律瑎，别难过了。我想你母妃在天有灵的话，一定知道你这么做是想找机会为她正名，五岁的小孩就懂得卧薪尝胆了，不是应该被奖励的吗？”

耶律瑎猛地抬头看着沈昭，眼底有一抹惊喜，“第一次，你叫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