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傅今天有事不在。”他故作随意的回道，随后就拿着筷子的手故作随意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里面坐，不知二位是准备报周末班还是特训班？是准备学真功夫还是学招式套路？”

冉瞳随口回道：“有真功夫自是要学真功夫。”

青年笑道：“学真功夫要下真功夫，这个可不太容易，招式套路简单易学，既能耍帅又能打。当然，我个人比较推荐学真功夫。”

冉瞳好奇道：“招式套路也能打？”

顾小安歪头看向青年，对此同样也很好奇。

“肯定能打呀！”青年毫不犹豫的给出肯定答复，“你们想呀！相同体型下田径运动员能轻松碾压程序员吧？毕竟力量和速度几乎全面压制。而练招式套路不仅练力量和反应速度，同时还练打架技巧。我敢说二位只要肯在这里用心的学上一个月，帅气的拿捏相同体型的田径运动员绝对不是问题。”

两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很快冉瞳又有了新问题，“既然招式套路能打，那真功夫又教啥？”

“当然是内功了。”

“内功？”

冉瞳感觉对方在吹牛，但她没证据。

出于礼貌，她装作好奇的样子问：“就像金庸笔下的九阴真经、北冥神功以及降龙十八掌？”

“降龙十八掌是武功功法，不算内功。”

顾小安小声纠正。

冉瞳白了顾小安一眼，现在是纠结细节的时候吗？

青年迟疑道：“额，勉强算是吧！”

冉瞳追问：“勉强算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们要学多久才能修出内力？”

青年挠挠头，尴尬道：“我说的内功主要是通过呼吸吐纳，锻炼精、气、神以及?体内在的脏腑、经络、?脉等，并不能修出内力。事实上，我并不清楚这世界是否真的存在小说里的那种内力。”

内力一词最早出自民国小说《江湖奇侠传》。

如此，内力当不存在。

然而，该书作者平江不肖生是个国术大高手。尽管他只是在小说里提出内力这一概念，但其中是否具有深意则需要后进末学好生考究思量。

清朝之后，国术凋零。

说句青黄不接，都是高看。

便是前辈悟出了什么，走出了新道路，后人也看不清，想不明。为此，内力是否真的存在，国术界也没一个定论。

……

“我俩先报一个月的特训班体验一下。”

尽管武馆偏僻荒凉，几乎没有学员，所授内功功法更是练不出内力，两人依旧初心不改。

这其实并不难理解。

因为她俩知道武馆学员少，是因为武馆位置偏僻，而非武馆没真才实学。至于内功内力，她俩压根就不信，倒是听了这位疑似同门师兄的青年对内功的解释，反而对内功来了点兴趣。

特训费一个月三千，包吃包住，价格很实惠。

两人当即扫码支付。

待两人付了款，青年笑容越发灿烂。冉瞳对此有所猜测：在偏僻的武馆学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师妹，这确实是一件幸福的事。

见钱到账，青年笑着问：“两位需要发票吗？”

冉瞳诧异道：“这儿还能开发票？”

青年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这是正经武馆，自然能开发票。嗯，反正这个月多半就这点收入，远达不到纳税标准。”

冉瞳：“……”

顾小安：“……”

活这么大，冉瞳还是第一次遇到小商家主动询问是否开发票，左右是个新鲜，自然要体验一下。

“两张。”

“好的，没问题。”

青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当即半生不熟的操作起来。

“帅哥，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洛，陈词滥调的陈，洛阳纸贵的洛。我爸姓陈，我妈姓洛，取这名字纯粹是偷懒，没啥特殊意义。你们以后可以叫我陈洛，也可以叫我陈老师或陈教练。”

“陈老师，陈教练？”

青年似突然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哈哈笑道：“好像忘说了，以后由我负责教你俩功夫。”

冉瞳嘴角抽搐。

演技如此拙劣，怎么看都不像忘了。

“能申请退款吗？”

“嘭嘭！”盖章的声音。

“来，发票收好。从现在起你俩就是青山国术馆的一员了。”

“……”

大意了，该有所警觉才是。

世上哪有学员帮忙收费学费的？即便这个武馆萧条得只剩一个学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