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死三八,再不松开我袭胸了!”
不说还好,一说她咬的更凶了。
何远声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像是拔萝卜般使劲往外扯。
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在沙发上僵持了十多分钟。
最终还是何远声率先投降才得以收场。
分开后,他们一个捂着脖子坐在沙发这头,一个捂着耳朵坐在另一头,双方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互不退让,大有随时再来一架的势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针尖对麦芒的气氛。
何远声从裤兜里掏出两个手机,将她的那个烂手机随手扔在桌上,来到阳台后接通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他的心情总算是美好了起来。
回到客厅时,并没看到杜鹃的身影,何远声以为她终于走了,心里长长松了口气,正准备去卧室拿银行卡,路过卫生间时却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哗啦啦流水声。
这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啊!
何远声大受震撼。
杜鹃洗完澡出来时,身上穿着一件又肥又大的白色短袖,下半身是一条同样宽松的短裤。
她就像是看不见何远声一般,闲庭信步的来到沙发上盘腿坐下,手里拿着条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脸皮是加厚版的吗?”何远声愣在原地问道。
杜鹃斜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改主意了,不用你赔手机,从今天起把这房子借给我住。”
何远声被她给气笑了,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他回到卧室取来银行卡,打开门道:“走,给你买手机去。”
杜鹃点点头,穿上他的拖鞋跟着他出了门。
来到小区附近的商场后,何远声按照她旧手机的型号,给她买了个一模一样的。
“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杜鹃朝他摊开手,用命令的口吻道:“把你手机给我。”
何远声乖乖照做,他现在只想快点送走这个瘟神。
杜鹃将自己的号码存到他手机里面,跨上摩托车对他吩咐道:“走,我要回家收拾点东西。”
“你还想干什么?”
“你耳朵聋了?说了回家收拾东西。”
“手机都给你买了,你还要缠着我?”
“是你自己要买的,关我屁事,快点走。”
何远声强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我干了什么散尽天良的事你要这么折磨我?”
杜鹃冷笑道:“你对我承诺过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我对你承诺过什么?”
何远声一头雾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脑子里压根儿就没有关于她的半点记忆。
杜鹃呵呵冷笑了两声,终于说出了实情。
“你暑假的时候说好了会约我打球,结果我等了你这么久,你都没有半点动静,打电话也不来,见了面还假装不认识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就这?”
何远声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今年暑假的时候,他几乎每天下午都会跑去体育馆打球,他技术不错,说话又好听,大家都超喜欢跟他组队的。
所以经常会有陌生的球友要他的联系方式,彼此分别时,也会客套一句下次一起打球。
这都多少年了,他哪里还会记得杜鹃这么个人。
上一世他在三中与钱关并无任何交集,这一世蝴蝶挥挥翅膀,没想到竟然会招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杜鹃见他这副态度,不禁怒上心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渣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何远声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抓耳捞腮道:“杜大姐,是我不对,我跟你道个歉,下次你约我打球我一定出来,你现在能不能乖乖回家,别瞎折腾了。”
“晚了!”
杜鹃见他服了软,气也消了一大半,“你平时反正又不住家里,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先借我住到高三毕业,以后我会给你钱的。”
“你怎么知道我房子空着?”
“你不用管,我就是知道。”
“我不缺钱,就算空着也不给你住。”
何远声那房子柳如芸每隔几天就会去一趟,他哪里会这么轻易的让她住进去,到时候免不了又得被絮絮叨叨说教个没完。
而且万一要是被何近风知道了,小命难保。
“何远声!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是不是对这句话有什么误解?”何远声满脸黑人问号。
杜鹃双手抱胸,无赖道:“反正那房子我住定了!”
“你在想屁吃!”
何远声那点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被耗光,猛地起身将她抱起来丢到一旁的绿化带里,跨上摩托车逃离了作案现场。